最后方余一亲额头太扯了，根本不可能。本来方余一就不一定喜欢千千，现在自己又是男人，更不可能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千千，那骑士长估计都能吓傻。顾歉醒来以后就躺在床上发呆，嘴里默念“千千，你回来是调查教会的，不是乱打骑士长主意的，乱做什么梦，乱荡什么春心，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回去！”
顾歉还能感觉得到梦里方余一温柔的眼神，额头的温度，一想到就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方余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去了军营，强迫自己忘了刚刚的举动。正在这时，商行的车队押送税金送进国库。他要清点税金，然后通知牟离进国库，牟离每天的代理工作也就只有管理这些杂碎事情了。
核对数据，存在商行的和进国库的货币分好，让士兵分开拉走，没有外来通商，这个国家穷得只能这点点资金循环流转。自从老国王不在了，骑士长就设置了限制——外国商队都进不来，那些个流民是溜进来，包括顾歉也是。
顾歉出现的时候，方余一正在低头看调查的流民报告，以及与镇民接触记录，调查还不完全。成南跑了很多趟，勉强记录到这么多，这会成南正在他旁边给他解释振民的语录。听到士兵叫了一声“顾歉啊，来啦，骑士长在整理报告呢，你去帮着看看，我们分析不来”
顾歉语气如常地回应“好，欸？三个队长呢？他们没来军营？”方余一听到顾歉的声音，内心没有一丝波澜，顾歉应该应该不知道自己刚去过他房间，终于松了口气，也不再乱想。小兵由于开口“二队去边……”。
“司队去边境巡逻，彦队李队去镇子里巡逻搜证，你也得去巡逻，你开会在睡觉吗！我的安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方余一直接出声打断小士兵，冲着顾歉严肃地教训了一番，刚刚动手动脚的气这会也释放出来。但是顾歉的表情有点奇怪，不像是被骂了反省，也不是不听训地调侃，就这么看着方余一，但很快调整状态，回了一句“好，那我现在去巡逻还是帮你看资料？”顾歉顿了一下，勾起嘴角“温馨提示，我是路痴”这回真的是调侃。方余一刚要张嘴，又被噎了回去，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你跟我看资料吧，有些多，我整理不完”
顾歉眼里含笑，朝着方余一走去，边走边抬起手打招呼“呦，小南幸苦了，调查到了什么，路线轨迹图有吗？”。小南挠挠头“嘿嘿，轨迹图没有，但大概路线都查到了，我们正在看镇民的笔录，调查那些人要干嘛”顾歉已经走到了旁边“那调查不了什么？目的是什么？”。
成南低着头，摇摇脑袋“不知道，感觉就是去扰乱秩序的，跟普通混混差不多”顾歉听了接过报告，看着前面几页的笔录，只有吃饭不给钱，砸坏东西未果，顾歉看到这眼熟了“这是王安民的店吧，我是当事人，我熟”。
成南认真给顾歉解释“这只是你去的那一次碰见了，在之前还有过呢，但都是调侃，没有真砸过他们商品，那些个开店的叔叔婶婶不了解啊，就可害怕，夸大了很多内容，现在那些流民也死无对证了”。
顾歉点点头继续看，看到下一张笔录有些混乱“这个张月是谁，怎么语无伦次的，一会说昨天一会说前天，开什么店，日子都记不清楚”。“这是王安民的夫人，经常和王安民一起看店，还带着个儿子，他来军营的时候都是他夫人看店”方余一一边看报告，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顾歉。他们手里的报告是赋术的成果，把别人说的话录下来，用文字印在纸上，这种记录不会出错，也很简单，不耗费体力，成南专门学来跑腿出力的。
顾歉看着张月的报告，张月的答话莫名地奇怪：大概昨天下午吧，不对是早上，不对是前天早上，有个小混混来安民摊子上捣乱……哦对，是昨天下午，有个小伙帮了安民来着，这安民也记着呢，从哪拐过来就不知道了，去哪也不清楚，我带着儿子在里面玩。
这回答乍一看没问题，但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起顾歉，这么扎眼的打扮应该印象深刻，除非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盖过了。再对照王安民的：昨天午后，太阳不大，那个小混混从对面右手边第二条小巷子窜出来，来我店里捣乱，然后那个白头发小哥来了，那个混混被吓跑了，就从我店右手边这个小巷子跑的。
夫妻俩一起在店里，怎么对时间差距这么大。“我觉得王安民老婆可能有事没说”顾歉皱着眉看报告，自顾自开口。方余一把手里的报告递给顾歉“目前还不能确定，还有这些你分析一下，我整理他们汹动轨迹”。
顾歉拿过报告，都是杂乱无章的行动轨迹没有规律，真的就像鬼子进村，到处乱窜。不过有一点很相似——去镇民店里混眼熟。有个叫沈华的店长，开的饭店，说是那几个流民就去他店里吃了饭，摔了碗就跑了。如果说有目的，那就是瞎捣乱了。这些资料不够完全，他得去地下黑市打听。顾歉偷偷凑到方余一耳边小声问“骑士长，地下黑手党有换代吗，我想去地下打听点东西，这些镇民的语录太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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