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想了想，最终皱着眉询问“你喝酒了？”。
方离笑着点点头“是啊，V先生不适应酒的味道？”。
V也笑了“倒也不是，我只是……”看到你喝酒又这样颓废有些不舒服罢了。V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后面的他没敢说出来，听起来太暧昧了，不适合。
方离还在等后文“只是？对酒比较敏感？”。V敷衍着回答“差不多吧”。
“未纶，，你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要成为黑帮的老大？”方离低着头哑哑地问。
V正在思考要说点什么，结果突然被对面的人点名，他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叫我？吓我一跳”。
方离继续开口“你不是说这是你你秘密吗？过去都有谁这么叫你？”。
V笑了一下“喝了点酒，你就什么都敢问了，不怕我灭口？”。
方离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灭，随便你，我也只是好奇”。
看着这个样子的方离，V咽了咽口水，他抿了下唇开口“知道我名字的人其实并不少，但都不在这，会叫我名字的只有两个，我母亲，还有很久以前一个救了我的姐姐，其他人知道我的名字，但不会叫，他们觉得我肮脏，都叫我小杂种或者垃圾。不过我之前也说过，知道我名字的，大多都死了”。
方离看着V询问“你杀的？那些……混蛋？”。
V歪着头勾起嘴角“你怎知他们是混蛋？不过他们确实是我杀的”。
方离眯起眼睛“那时候你很小吧，把一个小孩整天叫杂种，那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V笑了“第一个这么叫的，是我的父亲，他也是我第一个杀的人”。
方离听到这里猛地坐直身体“你父亲？为什么？”。
V笑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这个说起来就很漫长了，别聊这些无聊的事了，你需要休息……”。
“我不觉得无聊”方离打断了V的话，继续说“我对你的你事很感兴趣，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黑蒙的老大，想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不敢和V相对。
国王代理低着头冷哼一声，似乎是在自我嘲讽“是，我可能是喜欢你……这得怪你，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方离这一番话声音不大，但V听得清清楚楚，他听着听着，心跳得很厉害，手心开始出汗——紧张又高兴的情绪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真是不像话，身为魅妖，竟然也会有听到别人告白而小鹿乱撞的一天。
V颤抖着，用强行镇定的声音询问“你不会失望吗？那天晚上看到的”。
V不知道自己为很么要这么问，问出来就后悔，但是他又很想知道方离是怎么想的。
对面的人看着V调侃“你知道么，你现在一点都不像一个黑帮的老大，像个紧张的……小朋友”。
V对上方离的目光“我可是你长辈，你小心我揍你”。
方离笑意很深“好啊，来啊，未纶哥哥”。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这位国王代理说话格外放肆和口无遮拦，放在平时，告白的话他估计烂死在心里，都不会告诉当事人。
V哼笑一声也靠在沙发上，方离看着V慢慢开口“我不失望，相反，我更想接触你，了解你”。
V和方离四目相对，眼神之间似乎有什么其他东西在暗流涌动。这个黑蒙老大眯眼缓慢开口“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魅妖，说起话乱勾人心弦，不过，你喜欢我做什么，放着那么多漂亮小姑娘不去撩……”。
方离笑着凑近“哦？我撩动V先生的心弦了？在我眼里，小姑娘可没有V先生好看，我对你更感兴趣一点，魅妖不应该经常被人喜欢么，都习惯了吧”。
V垂眸避开对面人的视线，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地岔开话题“我接下来要去实验室，你是打算一起，还是留在这？”。
方离不在乎被岔开的话题，眯起眼看着面前的人儿“自然史一起”。
V抬起头对上方离的目光，眼神中没有了紧张和不知所措，多了一些玩味和看不透的笑容。这个男人又变回捉摸不透的模样，似乎刚刚紧张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V起身准备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侧过头。方离并没有让V等很久，看到对方站在门口等他，他马上起身跟上，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V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你不怕我吗？我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
方离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他没有喝醉，但喝了酒让他觉得很轻松，很放肆“有什么好怕，怕你杀了我？想杀就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