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歉则相对冷静,从这的确是必登的肢体考虑,他是人类,,既然有失,那么肯定会有得,之前是血肉之躯,那么会不会有两种可能,自己长出来,或者嫁接了这个男中年的肢体。
其他人一听,直接忽略了如果用特殊方法还可以涨出来这一种可能,直接认定是杀了人,然后抢了人家的腿。
邹进摇摇头,内心默念“真是一群墙头草,谁不得势,就所有人都回来踩一脚,虽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但就是让人不爽”。
顾歉则有些无语,大家竟然都一口咬定就是必登杀人再用人家的腿,昔日的战友,因为一朝一夕的背叛,就成了举国讨伐的大恶人,他们甚至断定女人也是必登录杀的。
方余一则并不相信必登会做这样的事,在他看来必登虽然是卧底,但是这点底线应该还是有的,记得曾经被那个小子撞见杀人,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好几天没敢偷偷跟着他,不过只是以为那个小子羡慕自己有钱吃喝有地方住,才跟着自己,如果当时知道他是卧底,就该当时吓跑了他,也免了后面的事。
一旦这么想,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必登,这个时候,顾歉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失踪者,那个人和这个死者会不会有的什么关系。
骑士团为了给那家人一个交代,开始仔细排查:首先,根据那个人的生活来看,经常出门,且是个青壮年,这个骨头明显疏松得厉害,钙流失严重,实际本不出门的样子。
第二,结合他们家人描述的大概身高,这个骨头所拼接出来的身高严重不符,这个骨胳明显矮小很多,结合这两点来看,并不是同一人。
其他人更加没头绪了,本来要找的人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两具尸体,虽然方余一觉得不是必登干的,但其他人并不相信。
而且,就目前这个状况,是不是必登已经并不重要了,他已经回到了惩罪,再想抓回来也是有点难。
就在这个时候,骑士团的士兵们又找到了线索,他们在那个坑洞的泥土里面挖出来一些衣料,这些衣料已经降解的差不多了,上面发黑的血迹就是全村的希望。
顾歉拿来研究,但是上面的血液是必登和这个男中年两个人的,大家都一头雾水,没有任何其他线索,只能先把锅扣在必登的脑袋上。
V不禁摇摇头感叹道“哇,邹进和顾歉简直活像两个DNA检测仪,骨头,皮肤组织,连血液都能判定出来,真是厉害”。
方余一瞪了V一眼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邹进则挑了挑眉道“我们治疗术的原理就是用精神力进入别人身体进行探查问题,自然也能看到基因,不过,这一般人可学不会”。
这个时候,有士兵来报告,搜寻问过程中,有镇民说:之前有见到过那个失踪的人,和这个女中年有过交集,还有过争吵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就都失踪了。
为了防止恐慌,骑士团并没有把找到尸体的事情说出去,现在可以确定的消息是:必登和失踪的男中年,还有这两具尸体都有关系,做个假设,私人打架,必登杀了另外两个,放跑了一个,但是自己也受了伤,不得不将别人的腿嫁接在自己的身上,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逃跑的那个人去哪了?
正常情况下,逃出生天应该去找家人,或者去骑士团报案,可是没有人见过他,那么不找人帮忙,他会去哪呢?
搜寻的士兵继续搜寻,宫殿里的人线索太少了,就算怀疑也不能鲁莽定案,况且他们的本意是调查人口失踪,但没有线索,只能暂时搁置。
同一时间,在一个村子,曾经被小布林侵袭的地方,失去母亲的女孩仍旧和父亲一起生活,小怪物还是常来,村民们不觉得是灾难,只是神的惩戒。
又是一天夜晚,母亲被烧死的这个家庭,女儿偷偷藏了一把短短的餐刀,她知道那些怪物对血液敏感,也并不是他们所谓的神罚。
女儿趁着父亲不备,捅了父亲一刀,伤口不深,但却血流不止,很快,窗外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儿跑了起来,灵活地钻过桌子,去了母亲曾经的卧室堵上了门,而父亲则愤怒地拍门,不一会,愤怒变成了哀嚎和乞求,她可以听到一门之隔的另一边,父亲发出了乞求和哭喊。
女儿心里默默感叹,原来声音这么清楚,那么母亲每天都能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动静,却从来没有来过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