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歉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看着森森白骨,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方余一在讨论“这么说,必登有可能是受害者?不对!”顾歉转过头看着骑士长“还有一件凶器没有找到!这个女骨头的后脑勺被东西砸了,能把头骨都砸裂开,那东西一定粘了血液,得找到那个,看上面有没有基因残留!凶手就能确定了!”。
方余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顾歉,少年挠挠头,觉得对方一定有话要说,就歪头等着。
骑士长长舒了一口气“行,找凶器,那国王陛下是不是要去休息会了?V都去休息了”。
顾歉听到这,马上假装身体一软“诶呀诶呀,不行了,身体透支了,头晕,站不住,哥哥扶我一把”。
方余一距离顾歉一步,见状只是挑眉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打算伸手“刚刚还好好的,我这一说马上就不行了?演戏也要有个循序渐进……”。
“哥哥!我真的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演戏!”顾歉坐在地上,鼓气打断方余一的话,宛如撒娇的小狮子。
方余一看着少年,最终还是妥协了,上前一步拉他起来,顾歉也毫不犹豫地顺势趴在方余一肩膀上。
方余一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白毛,软软的,突然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手也顿住了,他移开视线,磕磕绊绊地问道“你的头,还疼吗?”。
顾歉本来静静趴着,听到方余一问话,莫名其妙地歪着头问“什么头疼?我为什么会头疼?不疼啊”。
方余一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对不起,之前我离开,独自去教会的时候,震晕了你,那一下可不轻,你,头还疼吗?”。
顾歉听到这直接傻眼了,不可置信道“骑士哥哥,那都大半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呢?一般人都好了,我这种恢复力超快的当然是早就不疼了。不是,我当时哪里顾得上疼,你都快吓死我了,以后千万别说离开就离开”。
方余一转过头和顾歉对视“是谁先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还敢说我?”。
顾歉马上服软道歉“诶呀,我错了嘛,这不已经回来了嘛,就别在挤兑我了”。
方余一叹了口气,低着头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对不起,以后我改”。
顾歉则歪着头好奇“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啊,那个盛气凌人的骑士长呢?今天怎么像个犯了错求原谅的小姑娘”。
方余一听到只是瞪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开口“因为一想到,我有时候也有可能伤到你,就觉得很难受,之前震你那一下,我一直想问问你有没有受伤,疼不疼,一直没找到机会,不过,不管早晚,只要你没被我轰受伤就行”。
顾歉没忍住笑出了声“哥哥呀,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点小事也能记这么久,傻不傻”。
方余一不再看顾歉,喃喃道“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从小到大,我全都会记得”。
V没有回地下城,而是在方离的房间休息,他也不管其他,直接窝进一个椅子里准备闭眼小憩。
房间那么大,方离偏偏哪里都不坐,就坐在了V所在的椅子扶手上,小声调侃道“教皇的房间住着可还舒服?不过伟大的V先生,您怎么只喜欢窝在椅子里?”。
V眼睛都没睁开“教皇殿下,您还坐在椅子扶手上呢 ”。
方离靠在椅子背上“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坐哪就坐哪,平时舒服的地方坐惯了,今天就想坐坐这个扶手”说罢了还往V的身边蹭一蹭。
V终于睁开了眼睛,皱着眉,语气略带嫌弃“挤死了,起开”。
方离并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随意道“你去床上休息我就不挤你”。
V站起身,无语地看着方离,怎么跟个小孩一样,接着抬脚走到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让V轻蹙眉,抬头看方离,对方只是笑着看他,没有要捉弄他的意思,就躺下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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