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牢里关了数日,你家正主不但没来救你,反倒命人来灭口,你还有什么好为他卖命的,我劝你早早招了供,省的再受皮肉之苦。”右少卿又说道。
莫怀公细细想着,并不急于开口。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给狗吃了,这罪是你一人就能抗的下的么,你保的了一家老小一时性命,能保了一世么?你若因此定了罪,那你家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重则满门抄斩,轻则男丁流放边境倒,女眷系数充入官窑,供人玩乐,你真忍的下这心?!”右少卿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们大人素来仁爱,若你肯招供,帮着大人速速了结这桩公案,倒还能帮你跟圣上求个情,在大赦的名单里塞上个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好自思谋着,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右少卿拿捏着说到要害,便招手假意撤下。
莫怀公看着众人皆要离去,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嘶哑开口道,“宁王,是宁王指使我找人假扮流匪趁机刺杀了东瀛遣使,又夜闯禁军总府偷了琉璃金塔再嫁祸给荣王。”
“那玉琮绢帛呢?”右少卿继续盘问。
“这件事与我无关。”莫怀公矢口否认。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大赦的名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的。”右少卿话不说透,但也足够分量。
莫怀公犹豫了半响,他心里很是清楚,若不是东风要压倒西风,自己也着实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于是开头道:“也是宁王命我悄悄放入东瀛贺礼之中。”
拿到这口供,大理寺卿便立即进宫向明帝呈上,经明帝首肯,大理寺便立刻执皇令搜查宁王府。
宁王府猝不及防,但有皇令在先,便谁也不敢造次,便只得乖乖配合。
说来也怪,官差不搜别的,到是将王府上所有的书稿和册子全部带走,连赵静芸房里的也不放过。
随后,宁王府被封,一应人等不准出府,赵静芸吓坏了,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宁王也是慌乱不已,想着定是被莫怀公出卖,殊不知还被逼虚扣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
醒心殿上,明帝桌案上摆放着一本书册,纸张已经泛黄,封壳已被揭开,绢帛上的梅花图样暗淡无光,但仍是精致无比。
这本书册里并没有什么逆反的内容,不过是些寻常写梅的诗文抄本,而明帝最这些诗文再熟悉不过了。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只有仙风。”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匝路亭亭艳,非时裛裛香。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爽。”
他的欣怡最爱梅花,以前在他面前也尝尝念叨着这些个诗文,再抚琴配上音律,喜不知抑。那时候,岁月静好,即使是寒冬,每一日也过的那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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