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这些,虽说中贺兰公主的心事,但因没有证据,她是丝毫没有畏惧的。
“穆塔、岐旺死了,想必最合公主您的心意,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为娘娘在云京和外地发卖收拐如花似玉的姑娘、设暗娼控制官员之事,可惜呀,穆塔死之前同我说了干净,同时还交给我一本记档。否则我还好奇,堂堂贺兰公主怎会受他和岐旺威胁,在黑水十一族归附谈判之时,劝的动那么多人在朝堂之上公然袒护说情,想来是拿了百官不少把柄。”
西戎杀了穆塔和岐旺,意外的解决了贺兰公主的心头大患,可她并不知道还有一本记档的存在,所以不免开始有些心慌,但她仍是坐的住的,毕竟她手里也有置诺达于死地的人证。
“你在威胁我?”她冷言嘲笑道。
“怎敢?只是想和公主做个交换,只要西戎死士不留活口,我便将那本记档交与公主销毁。”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我如今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彼此信任才是。不过,一码归一码,国公府的事另当别论,公主既然于我开口,自然不太方便另寻他人去做了,不是么?”诺达挑眉道,“作为交换的诚意,人我可以帮你杀,但却有条件。”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与我谈条件!”贺兰公主有些气急败坏。
“公主大人,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当知道我也不是随便开口的人。”
“若是我不答应,你能拿我如何?”
“公主要杀傅长叙,不过是事先许诺他流放之刑,并收了他一千两黄金的定钱。要杀国公府的账房管事,是担心那一千两黄金出账留有证据。”
说到此处,贺兰公主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这个异族人竟然知道如此之多!
“不凑巧的是,那本记有一千两黄金出入的账册现在也在我的手中。公主大人是否还以为我在空口诓骗?”
“你到底是谁?!!”贺兰公主怒目圆睁,气的脸色苍白。
“我是令郎的谋士,是公主府同舟共济的盟友。”诺达拿了把柄又卖起乖来。
贺兰公主强吞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的问答:“什么条件?”
“若公主方才对我客气些,我也不至于说这些个玩笑话。”诺达不紧不慢的调和这眼下紧绷的气氛。
“别废话!”
“十日之内,我要听到令爱与靖川王的婚讯传遍云京。”
“你疯了么?王座心意我怎可左右!”
“我不在意过程,只要结果。公主大人现在可是王座身边的红人,皇室姑表联姻也是常事,只要公主有心,自然是可以办的成的。”
“你是为了那个尉迟予初吧。”贺兰公主似乎反应了过来,她是有心成全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公主府风头太盛、百事皆顺,还没到筹谋的时候,“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还直接向王座求个指婚来得直接。”
“我的事不劳公主操心!公主府的荣辱、今郎的前程可都公主的一念之间,孰轻孰重,我想您比我更要清楚明白。再说了,我这也是为公主着想,夺嫡的称杆两端,都押上宝了,今后无论风云变幻,总是富贵荣华长伴的。”
“你......”贺兰一时语塞。
“出来的时间太久,也该回去了,公主大人好好考虑考虑,告辞。”
说罢,诺达便抽袖离开,那个信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贺兰公主本想威胁他就范,没想到反被将一军,怒撕了那个被留下信笺。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明白,诺达为什么会绕开太子或者靖川王,投诚讨好姬恒,进而接近结盟公主府,原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如今无论穆塔的记档是否存在,单就国公府的事,都能让公主府朝不保夕,贺兰公主忧虑更甚,拿不定主意,难不成真要牺牲自己的女儿才能换得平安呢?可与靖川王扯上婚约,老凌王是否觉得她在刻意攀附皇权,以儿女为媒,居心叵测?而凌太子那边,是否觉得她脚踏双船静观其变,自己的儿子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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