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教授也非常兴奋:“我研究宋史几十年,对宋瓷也有一些了解。宋代五大名窑,官哥汝定钧,并没有这个柴窑。就是因为这个柴窑太神秘了,只闻其名,未见其器。别说完整的瓷器,就是连一片柴窑的瓷片,都没有被发现。这次发现棋罐,如果真能证明是柴窑,那就是柴窑瓷器被首次证明和发现,能载入史册的!”
钱教授:“要尽快找瓷器修复专家,把这个棋罐复原。这帮可恶的盗墓贼,砸碎了一件国宝啊!”
陶教授:“老钱,别着急。棋罐应该是一对,另外一个应该还没碎,就是不知道被盗墓贼弄到哪里去了。”
“我能不着急嘛,那可是国宝啊!”
“小管啊,你们可要尽快抓住盗墓贼,追回国宝。”
管重来:“棋罐是不是国宝,我不知道。但我们缴获了一只商周时期的编钟,那是国家一级文物,就是这帮盗墓团伙干的,很可能出自这个墓穴。”
钱教授:“还有商周编钟?我怎么不知道?”
“最近在京城缴获的。”
“唉……不知道他们还盗走了些什么宝贝,要尽快追回来才好。”
管重来:“那个棋罐也是国宝,还请大家暂时保密。如果让盗墓贼知道棋罐的价值,我担心出现意外变数,被偷偷走私到国外去。”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李卷土全不在意,他正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两只地羊。手法纯熟,不一会儿就剔出来两副光溜溜的地羊骨,还有几斤地羊肉。
“肉炖汤,皮烧烤,都是美味啊。”李卷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管重来走了过来:“案情有了重大发现,我要回京向领导汇报。你画的那两个盗墓贼的画像,能借给我参考一下吗?我没时间重新画像了。”
“没问题,本来就是给你们画的。”
“案情有了重大发现,你就一点不吃惊吗?”
“关我何事?”
“早点洗清你的嫌疑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洗与不洗,清还是清,浊还是浊。”
“那个破碎的棋罐,经过鉴定,很有可能出自柴窑。”
“柴窑……”
李卷土轻轻念出这两字,暗自叹息:九重兄弟,你的后世子孙,为何就容不下一个“柴”字?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卷土对陶家木说:“此间事已了,我明天就回学校了,还要准备期末考试呢。”
陶教授:“急什么。一个期末考试,你还用准备?再帮我们看看那些壁画吧。”
“无非是些读书的场景,诸子百家什么的,你们慢慢研究吧。”
“那好吧,我安排车子,明天一早送你去火车站。回京看师傅师母的时候,记得代我问好。”
“知道了。”
管重来:“正好我也要回去,明天我们一道。”
午饭过后,两位教授带着一帮人继续发掘这个墓穴,李卷土则在专心处理地羊的骨肉皮。
李卷土捡了一些干柴树枝,烧成炭火,把两副地羊骨挂在炭火上,慢慢烘干。
地羊肉,用半瓶白酒泡了半小时,然后沥干,放在锅里,直接用清水慢炖。
地羊皮,放在炭火上把毛烧光,然后切成小块,用竹签子穿成串,准备晚上烧烤。
入冬之后,天黑得早。
天黑之前,管重来骑着自行车从镇上回来了,她又去电话汇报案情了。
她回来,看见李卷土正在烧烤地羊皮,金黄金黄的,还冒着点点油脂,每一片都卷成了一团,李卷土正往上面撒着细细的盐末和辣椒粉。
“好香啊!”
韩朵朵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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