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妮一直在安静地吃喝，好像没飘。
……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李卷土也没回四合院，当晚在宿舍住的。
第二天上午，李卷土没去上课，直接去系办公室，找杨国清主任。
“李卷土同学，系里研究决定，派你去兄弟学校，支援音乐学院的工作，你要好好完成这项任务，争取为学校争光，今天就去报到吧。”
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这事是任务，没得商量了。
李卷土也没再矫情：“坚决服从系里安排，就按杨主任指示办，保证完成任务，为学校争光。”
敞亮话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李卷土骑上那辆二八大杠，轻车熟路，赶往音乐学院。
宋佳正在门口迎接他。
“欢迎李老师。”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钟教授接到了你们系主任的电话……我已经在这等你半天了。”
嗯，电话是比自行车快。
还是上次那间演播厅。
还是那帮人。
那套编钟已经整齐有序地陈列好。
钟伯鸣率先迎上来握手：“欢迎李老师！辛苦您了！”
李卷土：“不用客气。咱们开始吧。”
钟伯鸣：“这5只编钟上的曲谱，我们只破译出了曲谱的名字，详细的内容还没什么进展，想请您帮我们看看。”
李卷土：“时间问题。毕竟你们拿到这几只编钟，也这才两天时间，如果时间充裕，迟早能破译出来的。”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李卷土这么一说，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不是他们没能力，只是他们没时间。
钟伯鸣：“是啊，我们就是时间紧迫，上面更是要求我们抓紧时间。”
李卷土：“那咱们也抓紧时间吧。”
李卷土走到一只编钟面前，说道：“这首乐曲是《大武》，咱们先把曲谱翻译过来……”
宋佳自觉地递上来纸笔，没有等人吩咐。
旁边有人自觉地搬过来桌子和椅子，方便李卷土面对编钟，现场破译。
李卷土装模作样看了一遍编钟的纹饰，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写完之后，还稍加点评：“这首《大武》，是西周时期的乐曲，取材于武王伐纣获得胜利，属于庆祝类的舞曲。节奏简单，气势磅礴，曲调雄浑，又有欢快激昂。演唱时，需要多种乐器相互配合，以打击乐为主，罄，缻，钟，鼓，钲，都可以运用……这是一首大型舞曲，需要多人合奏，才能表现出乐曲的意境，今后可以不断演绎和探讨，不必过于拘泥原谱……”
李卷土讲解的时候，宋佳在旁边飞快记录，生怕漏掉一个字。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李卷土：“这首曲子不方便现场演奏，咱们抓紧时间，看下一首吧。”
大家才回过神来，意犹未尽。
“这一首《三象》，也是西周时期的古曲，是当时用于歌功颂德教化民众的乐曲，今天也具有借鉴意义。这里的‘象’，主要指气象，所谓气象万千，太平万象，歌舞升平……体现国家强盛，百姓生活富足安康和谐……”
“这首《九歌》，是一组神曲，古时候祭祀用的乐曲。春秋战国时，楚人屈原做《楚辞》，有一篇也叫《九歌》，二者相辅相成。古代先民对神灵的敬仰，根深蒂固，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无不崇敬有嘉……无可厚非，表达人们对美好愿望的寄托，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无论现实如何艰难困苦，总还有希望……”
“这首是《阳春白雪》，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曲。可以用古琴演唱，也可以用琵琶弹奏。可合奏，亦可独奏。阳春时节，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生机勃发。白雪消融，化作春水，涓涓流淌，滋润大地……万物知春，和风淡荡，凛然清洁，雪竹琳琅……”
“这首是《十面埋伏》，出现的时期相对较晚。秦朝末年，楚汉相争，霸王项羽，被困垓下，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古往今来，百姓都厌倦战争，向往和平，期望过太平日子……这首古曲，重点在于止戈，劝诫士兵，不要再打仗了，放下武器，返回家乡……”
五首古谱写完，五首古曲也讲解了一遍。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午。
众人意犹未尽，都忘记过了午饭的时间。
李卷土：“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些乐谱，你们慢慢熟悉吧，我先回去了。”
钟伯鸣一看时间，一拍脑门，赶忙说道：“抱歉抱歉，这一忙活，都过了午饭的时间。赶紧先吃饭，现在去学校招待所的餐厅，还来得及。”
李卷土：“不麻烦了，我学校那边还有事。”
钟伯鸣：“你上次也这么说的，这次说啥也要吃完饭再走。”
宋佳：“李老师，您是嫌弃我们餐厅的饭菜不好吃吗？我们校门口也有特色餐馆，虽然不叫关东风情，东北菜还是有的。”
我是嫌弃吃什么吗？跟吃什么风味有关系吗？
我是不愿意跟你们一起吃饭！
钟伯鸣：“好主意，那咱们就出去吃。正好借着招待李老师，集体打打牙祭。我做主了，公款报销，大家有意见吗？”
公款吃喝，大家当然没有意见。
主要还是高兴，复原了五首古曲，必须庆祝一下。
宋佳：“李老师，您可不能耽误我们集体打牙祭啊！公款消费，机会很难的。”
你这是……小姨子走猫步，步步紧逼啊！
李卷土终于被逼无奈。
吃了这顿饭。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三点。
寻了一间自习室，掏出笔和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一共画了十二张图，上面都标明了各种尺寸和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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