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五点头。
李卷土:“过两天,我把那批旧货取走,再给你留点别的货,你把货卖出去,就有钱了。”
洪五:“那太好了。开荒这个买卖,我给您算股份,成吗?”
李卷土:“你看着办吧。”
洪五:“土爷,我知道您现在在京城上大学,您看,放暑假的时候,您来一趟远东,帮我们把把关,行不?”
李卷土:“到时候再说吧。这点钱你先收着,我先看看你存货的那几处院子。”
洪五不再客气,收了钱,带着李卷土就走。
……
第二天一早,李卷土从宾馆下楼,洪五带着几个手下,已经在楼下等候。
“土爷,车票已经给您买好了,您先吃早餐,我们再送您去车站。”
等李卷土吃过早餐,洪五亲自开车,送他去长途汽车站。
开的是一辆吉普车,至少是三手的,破旧得很。
下车之后,洪五拎出来两个大提包:“土爷,过年了,这点年货,您别嫌弃,是兄弟们的一点意思。”
李卷土也没客气,接过提包,就上了大客车。
“您一路顺风!”
客车都开走了,洪五还站在那摆手。
……
大客车一路摇摇晃晃,三个多小时,才晃悠到大河乡。
此时已近中午,正逢腊月二十六,三六九的大集。
李卷土拎着两个大提包下车,穿过集市街道拥挤的人群,先奔二叔家的小店。
二叔不在店里,二婶在店里招呼客人。
看见李卷土进来,二婶愣了一下,既而放下手里的东西,夸张地大声喊道:“大侄子!卷土大侄子,你可回来啦!想死二婶了!”
看到热情的二婶又要扑奔过来,李卷土赶紧放下提包:“二婶,你先忙着,我去集看看我爸……”
李卷土赶忙逃走。
“哎呀,急啥,你爸和你二叔在卖肉,你妈在卖菜……”
话痨的二婶不忘记在后面喊。
卖肉的摊子很好找,都集中在一片。
卖菜的就比较分散,街道两边都是,零零散散的。
李卷土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穿行。
“大哥!”
这一声“大哥”,让他定住了了穿行的脚步。
“大哥,这边!”
李卷土顺着声音一看,是小弟李建木在喊他。李建木的旁边,是妹妹李香水和母亲田兰芝,三人正在摊子前卖菜。
李卷土紧走几步,来到菜摊子前,先喊了一声:“妈!”
田兰芝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热切,说道:“好!回来就好!”
建木和香水已经从摊子地下钻过来,一左一右地拉住李卷土的胳膊。
李卷土搂住弟弟妹妹,说道:“咱们快点把菜卖完,早点回家。”
田兰芝连忙说:“这里用不着你,我们仨就够了,你去你爸那看看,他今天非要逞能,杀了三头猪,你二叔也在帮忙呢。”
“好!”
李卷土伸手在菜摊子上抓起一根黄瓜,在衣服上随意擦了一下,张口就咬。
边吃边说:“妈妈种的菜,就是香!”
田兰芝满脸都是笑意,眼睛有些泛酸,抬起袖子抹了一下眼睛,喊道:“收摊了,收摊了,新鲜青菜,便宜卖了,便宜卖了……”
李卷土大口啃着黄瓜,转身向卖肉的铺位大步行去。
“大哥,等等我!”弟弟建木也跟了过来。
两人很快挤到卖肉的摊位。
“爸!”
“二叔!”
李卷土喊了两声。
“卷土回来了。”二叔首先回应。
“你们都进来一起帮忙,建木你帮着收钱,早卖完早回家。”父亲李清泉招呼两个儿子。
李卷土手搭案板,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
弟弟李建木却傻眼了,一米高的案板,上面还铺满了猪肉,他可跳不过来,只能委屈地从案板底下钻过来。
李卷土操起一把剔骨尖刀,就开始切割猪肉。
“儿子,肉不是你这么卖的。”李清泉伸手拦住。
“客人要买几斤,才切几斤呢,不是村里杀年猪,分猪肉。”
李卷土笑着问:“买肉的还不都是这十里八村的老乡嘛,你信我的,让客人随便选,保证卖得快。”
“那你试试吧。”
李卷土剔骨刀飞舞,刷刷刷,把剩下的三扇猪肉全部分割成一条一条的。
“这些小条的,都是五斤一条的,那些大块的,是十斤一块的。有肥有瘦,随便选。”李卷土一边切,一边说。
二叔问:“真有这么准?”
李卷土:“不信你试试,每一条都高高地。”
弟弟李建木问:“如果人家只买两斤三斤的呢?怎么卖?”
李卷土:“两斤加三斤正好五斤,给他一条刚好。对不对,建木?”
李建木挠头。是这么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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