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肯告诉我啊，武志国也不再问了，说：“宋老师，您请便。”
武志国转身走了，宋佳上楼，直奔系主任办公室。
杨国清刚刚谈妥了一份专利使用协议，正高兴着呢，助理过来请示：“主任，有人找您，音乐学院的老师。”
“请进！”
宋佳进来：“杨主任好！”
“小宋老师啊，好久不见！请坐！小张，泡茶！”
宋佳坐下：“杨主任，我来找您，是为李老师的事……”
杨国清：“哪位李老师？”
宋佳：“李卷土，李老师。”
杨国清：“李卷土啊，他是要当老师的，我们打算毕业就安排他留校当老师……你找他什么事？”
李卷土现在是系里的摇钱树，称呼一声老师，不算事。
宋佳：“去年，李老师帮我们复原了一批古乐谱，我们学校现在已经整理完毕了，我们系主任钟伯鸣教授亲自撰写了专题论文，李老师是第一作者，我们请他帮我们把把关。”
第一作者？
杨国清纳闷。论文的第一作者，是对论文贡献最大人，怎么会给一个跟音乐不想关的人？
杨国清：“第一作者不是钟伯鸣教授吗？”
宋佳：“钟教授是通讯作者。”
哦！杨国清好像有些明白了，钟教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权威性也够，当通讯作者没毛病。
那为什么会把第一作者给李卷土呢？难道这家伙真懂古乐谱？
宋佳：“我们钟主任说了，要聘请李老师做我们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呢。”
聘请这家伙做客座教授？还是音乐学院？你们确定这不是不闹吗？他一个学机械制造的学生？
宋佳：“杨主任？能帮我们找一下李卷土吗？这个论文挺急的……”
杨国清回过神来。
“小张，你带宋老师去找一下他们班主任。”
同样是找人，宋佳这个待遇，就明显不一样了。
杨国清自己找李卷土，是安排助理小张亲自去找，宋佳要找李卷土，小张就是个二传手，把这个球传给李卷土的班主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宋佳又把找李卷土的事，跟佘碧君复述了一遍。
听说是找李卷土，佘碧君有些无奈。自己要是能找到他，还用得着找武志国？
但是她不能再当二传手了，没人可传了。
“李卷土这几天请假了，没来上课。事情不急的话，你过两天再来？”
球传不出去，就来个拖字诀。
宋佳：“佘老师，事情很急啊！我听说他经常不在宿舍住？他在校外的住址您知道吗？”
“校外的住址啊……”佘碧君拉长了声音：“我们班有个叫陈淑娟的同学，她知道。”
陈淑娟，一听就是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知道李卷土在校外的住址？
那他们？
难道是？
宋佳越想越难过，越想心里越酸！
“这位陈淑娟同学，现在在哪？”
佘碧君翻出课程表，看了看，说道：“她应该在第三电教室上课，如果不在教室，你可以去女生宿舍看看，她宿舍在……”
宋佳：“谢谢佘老师。”
宋佳在第三电教室门口，一直等到下课，才见到陈二妮。两人之前曾经见过一面，也算认识了。宋佳说明来意，让她帮忙找一下李卷土。
陈二妮直接喊过来武志国：“武老二，你们老大呢，有人找！”
武志国一见是宋佳，就忍不住想笑。
绕老绕去，又绕回来了。
“那个，宋老师，您找我们老大什么事啊？”
宋佳一见又是武志国这个家伙，竟有些无语。
她直接忽略武志国，转而对陈二妮说：“陈同学，我刚从你们班主任佘老师那过来，她说你知道李卷土的住处，你告诉我，走自己去找他。”
陈二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老师，去一个男生的住处找他，合适吗？
“宋老师，他住的地方挺难找的，是胡同里。他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和我哥在一起，我把我哥的传呼号给你，你联系我哥，就能找到他了。”
开什么玩笑，我能把他住的地方告诉你？好让你经常去勾引他？
宋佳：“谢谢你了。”
宋佳没得到李卷土的住址，只得到一个传呼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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