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小兄弟,你不实在啊,跟他说买房,跟我说租房,你还托了多少人打探消息?”
李卷土:“房子可租可买,只要价格合适。我跟这位老哥说的,也是可租可买。”
老板娘:“那这中人的好处费,怎么算?算谁的?你这么到处放消息,不地道!”
李卷土:“好处费,少不了你这份,也少不了老哥那份,两份我都给,这回行了吧?”
老板娘:“两份你都给,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话不算数。”
李卷土:“那,咱们看房去吧。老哥姓牛是吧,牛老哥,一起去吧。”
……
几人跟着老板娘,一路穿街过巷,七弯八拐,来到一处大门前。
对开的大门,用拇指粗的钢筋做的,漆着蓝油漆,门上一颗红五星。很多地方油漆已经脱落了,瞧着很是斑驳。大门两边是青砖院墙,有一米多高。
大门朝东,透过大门缝隙望进去,院内绿油油一片,长满了杂草,显然有些日子没人住了。正对的是三间偏房,朝东。北面是五间正房,朝南。正房比偏房要高一些,不是平房,是带屋脊的瓦房,青瓦。
老板娘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李卷土和老汉一起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一横一纵两条青砖路,青砖缝隙里也挤了一些小草。
靠近东墙,有一盘青石磨,还有两只青石碾子,散落着,显然是太重了,不方便挪动。
李卷土:“这院子不小啊,有两百多平吧?”
老板娘:“半亩地呢,前后左右加起来三百多平。”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又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正房和偏房的房门。
房间里面收拾得倒是干净,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房屋格局很周正,标准的东西两屋,南北大炕,中间是堂屋,也是厨房。厨房里没有自来水,有两口大水缸,缸是空的,都落灰了。
屋子里是有电灯的,灯已经不亮了,灯泡都没了。
偏房就是仓房,里面也是空的。
院子西南角,有一口压水井,井把已经不见了,显然好久没用了。
李卷土转悠了一圈,问老板娘:“这怎么租啊?”
老板娘:“一年一千,一口价。”
李卷土:“这价钱有点高啊。”
老板娘:“价钱不高的话早租出去了,我也不是房东,就是帮人家看房的。”
李卷土:“房东呢?”
老板娘:“去年就出国了,朝族的,去了南高丽,那边有亲戚。”
李卷土:“这房子卖吗?”
老板娘:“当然卖了,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李卷土:“手续全吗?”
老板娘:“当然齐全,这房子是家传的。”
李卷土:“多少钱卖?”
老板娘看着李卷土:“三十年房租的钱,三万块,一次性付清,概不赊账。”
李卷土:“的确不便宜,好在够宽敞。这院子我要了,跟谁办手续?”
老板娘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李卷土,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这英俊帅气又年轻的小兄弟,想不到还是个不差钱的主,家里做啥生意的呢,这么有钱?
老板娘:“跟我办手续就成,正好老牛头可以做个见证。对了,小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做啥买卖的?”
李卷土从包里摸出来学生证,递了过去:“我今年刚毕业,工作分配到丹江,工作之余,自己做点生意。”
老板娘对着学生证,又把李卷土上下打量一遍。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败家仔啊。刚步入社会,就瞎糟蹋钱,买这么贵的房子。自己有工作,也不想着安心上班,还惦记这做生意?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买这房子就是冤大头!这样做生意法,赔不死你!
老板娘:“你当真要买?”
李卷土:“当真买!”
考伴娘:“不反悔?”
李卷土:“不反悔!”
老板娘:“那就去我店里,把手续办了。”
……
手续办得很顺利,签字画押,中人作保,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和房子的相关证件。李卷土还给了这两人每人一百块钱的信息费,也知道了两个人的名字。
老汉姓牛,叫牛诚实。
老板娘姓花,叫花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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