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韦庄,正是韦氏族人,见过陈瑜公子!”一个凝气十二层的蓝衣修士,二十来岁年纪,相貌周正。从远处御剑而来,临近罗盘时降落于地。韦庄这是在表示对紫阳宗的尊重,尽管三大宗门令原阳破碎,但是面对紫阳宗,他不敢平起平坐。
“在下有事相托,因此请韦兄证明你的身份。”陈瑜虽在质疑,但语气非常客气。
四方还在疑惑,紫苏、曾新瑶,以及司马钧和司马错却已经想到了什么。
“这是在下的身份玉鉴,还请陈瑜公子过目。”蓝衣韦庄自储物袋取了一块白玉,以法力平稳地送到陈瑜面前。
这块玉灵气不足,品相稍嫌低劣,不过陈瑜没心思在意这些。此玉正面篆刻了“原阳”二字,背面是“韦氏庄”三字,上面有韦庄的神识烙印。玉鉴完好无丝毫破损,说明不是眼前蓝衣修士从他处所得。
“在下也是受人之托,还请韦兄不要介意。”陈瑜轻拍储物袋,取出韦灵儿的储物袋以及一块乳白色美玉,和玉鉴一起送给韦庄,道:“这只储物袋是韦灵儿姑娘的遗物,这块玉是中洲丹鼎派亲传弟子陆临风所赠,里面有他对韦氏的歉意。”
“韦灵儿?”韦庄接过储物袋,先是一愣,继而伤感,道:“是我的堂妹!当日听说要选她和某位公子结为道侣,然后再无消息。没想到再见时,她已经殒落!”
“吼!”司马钧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紫苏和曾新瑶相视一眼不由心有戚戚。阴差阳错但又无可奈何,韦灵儿后来或许喜欢了司马钧,但是以和亲的形式,她恐怕不会情愿。如今玉人已殒,司马钧或许可以用这个借口聊作安慰。
“韦氏若有意,可选派一名子弟携此玉去丹鼎派见陆临风。”陈瑜看司马钧一眼,同样黯然,道:“陆临风可安排他成为丹鼎派记名弟子,至于以后的前途,还要靠他自己努力!”
“在下受他所托,原本应该亲自前往原阳拜会韦氏家主。不过韦兄也知道,我现在必须尽快回紫阳宗,只好请韦兄代为转达!”陈瑜说着,向韦庄抱拳一礼,道:“抱歉!”
“韦庄多谢陈公子高义!”到了如今,中洲五柱之名早已传遍西北,韦庄当然知道丹鼎派意味着什么。陈瑜不愿猜测他此时心中所想,道一声“节哀顺变”的场面话,示意四方驾罗盘离开。
午时已过,天上彤云密布,罗盘飞出林海经过栒州,转眼到武州。临近傍晚时,早已离开了雍国地界。
“原来是她!”罗盘上,几人各怀心事,冷不防陈瑜猛地一拍大腿,结果扯动后背伤口,直痛地他一阵龇牙咧嘴。吓地正在伤感的小花吱哇乱叫,与他相对而坐的紫苏和曾新瑶,更是瞪着美目一幅不好惹的样子,便是四方也被吓地一哆嗦。
“师姐,新瑶姐息怒!”陈瑜赶紧安抚,道:“我只是突然想到,谁得了人皇令牌!”
“谁?”紫苏和曾新瑶一起动容,连四方也侧耳细听。他也知道中洲修士大量涌入西北,为的就是人皇令牌。
“此人二位师姐也认识,甚至四方叔也认识!”陈瑜摇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吊人胃口。
“到底是谁?”曾新瑶已经急了。
“是啊瑜公子,老奴可没进如意宗。”四方附喝地催促道。
而紫苏更是干脆直接上手,未见她什么动作,陈瑜的耳朵再次落入她的手中。
“冬儿师姐!人皇令牌在冬儿师姐手里!”陈瑜赶紧道,并且将脑袋偏向紫苏的方向,省得她拧的时候不顺手。
“她?”曾新瑶满脸疑惑,而且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紫苏手上稍稍用力,威胁陈瑜别卖关子。
不过很快,紫苏和曾新瑶想起陆临风进入传送阵时的样子。当时他也非常笃定,而且他稍加提醒,黛姝和南宫越立刻省悟,还意味深长地各自看了陈瑜一眼。想到这些,紫苏和曾新瑶其实已经能够确定,无数修士争夺的人皇令牌,还真有可能落入了杨冬儿手中。
只是,他们被传送离开如意宗之前,洛洛等人以司天鉴找到人皇令牌的下落。再想想杨冬儿没有像他们一样,出现在她进入如意宗的地方,那她此时……
“说说你的分析,你怎么可以确定,人皇令牌在杨冬儿手里?”紫苏不愿深想,催促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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