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扫描片出来,放到新机器里头做输入数据的时候,孙医生领教到了传说中国协高材生的厉害。
眼睛几乎一扫而已,谢婉莹指挥操作医生在键盘输入并更正机器自我定标的数值。看似很微妙的更正数字,向的是最精准的目标前进。
速度这么快,是因为阅览过患者之前影像学检查的数张片子,对患者病灶部位的三维数据库均印在脑海里了,再来一张只不过验证了她脑子里计算出来的结果,做一番微差调整。
有这样一个精准定位的医生在,七个肿瘤哪怕再长得刁钻真不叫事儿。
“她在脑科这方面有天赋的。”孙医生与身边的佟医生耳语。
佟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没戴墨镜的脸酷得如奇诺李维斯,结果对孙医生这话反应起来是猛点头:这点无需孙医生说,他们一大帮早领教过谢同学本事的神经外科医生早有如此想法。
问题是,似乎不止他们脑科这样想而已。
临床上真正的学霸在哪个科混都不会差的,老师心中皆有数。好比高考学霸每个科目拿的均是高分,不太会偏科。
最终只能如一早定论的杜海威所言,医学生要留在哪个科最好是看学生自己的兴趣。
半小时做完治疗,患者送回病房去滴入甘露醇预防放疗后常有的并发症脑水肿,做一晚观察无碍之后可以出院。
离开方泽前,能见到佟医生拉着曹师兄窸窸窣窣不知讨论些什么。可能是认为自己神经外抢人前,不如同仇敌忾先对付外面的科室。
“她应该对神经外科有些兴趣的,你没带她去神经外科研究所看看吗?”
曹勇谈到这个,心中深感泪目。那天本想去,半路横刮妖风出了范芸芸这趟事儿后,行程夭折只能另觅良机。
“多和她聊聊。”佟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