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端康王造反,但是端康王失败了,这龙椅上坐着的人还是他,端康王不过是个朝廷逃犯。
至于太子......
不论刚刚闹得多么血腥多么生死一线,太子现在被关入大牢。
皇上眼下最大的心病就是郁宴。
郁宴生死不知消息全无。
他鹰勾铁爪似的目光落在那嬷嬷身上,嬷嬷筛糠似的不住的抖。
“老,老奴也不知道, 只是郡主和安博王妃说,若想让郁小王爷回来,就让安博王妃识相点,只有郡主成了郁小王爷的王妃,给了郁小王爷帮助,郁小王爷才能回来。
这是郡主说的,其中缘由老奴不知啊。”
“你知道宴儿的下落?”皇上那眼神凶狠的几乎要吃人。
心柔郡主吓得脸都灰白了,扑通就跪下,“臣女不知。”
“来人!”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皇上现在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一切的异常都让他觉得随时能颠覆皇权要了他的命,根本不想耽误任何时间,直接一拍桌子,“带下去,给朕审!”
内侍总管重伤不起,代替了内侍总管职位的便是内侍总管的小徒弟。
闻言立刻上前。
心柔郡主吓得一把抱住太后的腿,哭的梨花带雨,“陛下明察,臣女当真没有,臣女冤枉,定是这两个嬷嬷被人收买了才要如此陷害臣女。”
内侍总管的小徒弟可不管这些。
只要皇上不发话,他招呼了人上前就去拉拽心柔郡主。
眼看心柔郡主要被拽走,太后青着脸看着皇上, “皇上要把哀家也一并抓了审讯吗?”
皇上冷眼直视太后, “朕的江山,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但凡染指朝政霍乱江山的,朕也不是不能大义灭亲!”
太后让这话气的险些吐血,冲动下口不择言,“好一个大义灭亲,你为了江山大义灭亲,怎么也不想想你这江山是如何得来的又是如何坐稳的!”
皇上顿时腾然而起,周身的杀气已经毕现,杀气重带着一股子恼羞成怒。
话都说出口了,后悔自然无用,太后干脆豁出去,“陛下要审心柔,是不是也要问问南诏那些将士肯不肯?”
皇上只觉得脑子像是被牛车碾过。
南诏的将士,南诏的将士......
当年萧家军是如何全军覆没的,当年心柔的父亲是如何“战死”沙场的,当年心柔是为何进宫的,这些年南诏国是为何从无进犯的......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他从始至终,从未同意过心柔嫁给郁宴。
“太后帮着心柔,想方设法要让心柔嫁给郁宴,安得是什么心?”皇上那双带着羞怒的眼睛逼视着太后,“质问朕?那你们又想做什么?当真以为朕老糊涂了?”
对上皇上炸毛一样的愤怒,太后缓了口气,放和了语气,“陛下,心柔总要嫁人的,难道你让她在宫里住一辈子?不是嫁给这个就是嫁给那个,她和宴儿算是青梅竹马,嫁给宴儿怎么了?不嫁给宴儿,皇上难道又更好的选择?
这些年心柔始终跟着哀家在行宫住着,本本分分未有半分僭越,陛下何必怀疑她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