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1 / 2)

自从成了邓布利多的徒弟,邓布利多来圣芒戈就频繁了很多。一周三次,雷打不动。他和梅琳达如出一辙的有耐心,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愿意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知识点。好在她记忆还不错,不然恐怕会打击他们的教授热情。

在学习过程中,邓布利多和梅琳达还是很有差别的。梅琳达就像是讲堂上严肃的老师,问答之间都围绕着魔药的专业知识。而邓布利多显然有趣得多,他的教学里总是夹杂着很多的故事。

拥有近100年的生命历程,让邓布利多有了很丰富的经历,他在学习生物语言以及和神奇生物们沟通的时候,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如果他将这经历写成书,保证会成为魔法界畅销书籍,一定比那个花架子洛哈特更吸引人。

前段时间,邓布利多在教她人鱼语。他一边解释人鱼语的发音规则和语言含义,一边还会给塞维勒斯说他与人鱼之间发生的趣事。

他以前也是在霍格沃茨读的书,第一次坐小船过黑湖就因为玩水掉进了湖里。最后是被人鱼救上的岸,因为这个,他对人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第一个就学习了人鱼语。

他那个时候说:“我很感谢那个时候能沉迷神奇生物语言,在戈德里克山谷废寝忘食的日子还是很值得回忆的。”

本就和蔼的邓布利多,在说这句话时似乎包含着感情,语气温柔地像微风,满溢着暖暖的气息。

在这样充实又有趣的学习中,时间在不经意间就流逝而去。到了11月份,天气就变得寒冷了起来。圣芒戈医院并没有暖气和壁炉。

艾琳怕她冻着,把她的被子换成了厚羽绒被。她的头上也被戴了毛绒帽子,在加上遮了近半张脸的白布,就只有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

塞维勒斯没能如愿回到霍格沃茨。身体内部断了的骨头和损坏的器官已经长好,但肩膀上和眼睛上的伤仍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福克斯的眼泪虽然解除了其中的毒素,但蛇怪的毒液里有一种成分能阻止伤口愈合。这导致塞维勒斯肩膀上被蛇怪刺穿的窟窿仍然会流血。而她的眼睛则更甚,眼球还算完好,但周围脆弱的神经已经被带着毒液的血灼伤坏死。

魔药梅琳达调整了很多次,伤口的愈合已经在加快了,但视力想要真正恢复,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这是新调整的药,听梅说是你建议加的魔药材料?”一大清早艾琳就给塞维勒斯换眼睛上的白布,白布上涂满了湿漉漉的药物,挨到塞维勒斯的眼睛时,有一种冰敷的感觉。

塞维勒斯很喜欢,因为这减少了她眼睛上的灼烧感和刺痛。

“不算是我的建议,只是刚好听到梅琳达说新配方会有副作用,我就想到了椒薄荷。”塞维勒斯一边说,一边乖乖地把双手放在腿上任艾琳在眼睛上动作。

“说了我也不懂,”艾琳在塞维勒斯脑后给白布打了个蝴蝶结,顺便摸了下她的后脑勺,“我很高兴你们有共同喜欢的东西。我就说嘛,魔药世家普林斯家族怎么会出一个不擅长魔药的后人呢。”

“为什么普林斯家族是魔药世家?”塞维勒斯一直想问,普林斯除了是斯内普的母族之外,她没有任何印象,难道普林斯家族真的是什么魔药世家?

艾琳顿了一会儿,打着哈哈说:“就是呗,哪有什么原因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普林斯家族,毕竟真正的艾琳以前的记忆她都没有,所以她对于所谓的普林斯家族的认识都是来自同人。但她知道,以塞维勒斯的聪明,肯定会像原著里的斯内普一样成为一名魔药大师的。

药换好后,艾琳换了身衣服,在塞维勒斯头上吻了一下,揉着她的头发说,“中午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梅这几天应该来不了。我那个布莱克家的单子也要交了,不好再请假。不能陪着你,对不起啊。”

“我没事的,你放心去工作。”塞维勒斯说。毕竟都是有工作的人,梅琳达和艾琳无法一直呆在圣芒戈里。梅琳达为了她已经把能请的假都请光了,而艾琳的工作无法丢开,如果没能按时把礼服交给布莱克家,那摩金夫人店铺的名誉会一落千丈的。

“痛就叫治疗师,咒语还记得吧?”看塞维勒斯点头,艾琳又把魔杖放在了塞维勒斯的手边,“梅琳达把做的药都放在她那里了,她会拿给你喝的。还有,你现在虽然能走了,但是没有治疗师在旁边不允许下床,知道吗?”

“知道啦。”塞维勒斯无奈,有时候艾琳的叮嘱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未断奶的娃娃。虽然无奈,但塞维勒斯很喜欢,这样真诚而又热烈的长辈之爱,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

艾琳走后,塞维勒斯斜靠在枕头上,头靠着像冰块一样的墙壁。透过窗户的缝隙,细小的风声随着墙壁传到她的耳朵里,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但她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她在床头摸索着,砖头那么大的是收录机,收录机旁边还有个稍微小一点的,是收音机。

这是艾琳给她找来的第二个不需要眼睛就能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魔法世界也有广播,除了播报一些奇奇怪怪的巫师事件之外,还有专门讲故事的,还有放音乐的。其中塞蒂娜·沃贝克的歌最多,什么《一锅火热的爱》,什么《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特别是后者,以长长的高音作为结束,听起来就像是哪个狗血电视剧的片头曲。

偶尔还会接到麻瓜世界的频段,能听到一些戏剧朗读和诗朗读。这总是让塞维勒斯想起还未到霍格沃茨上学时的时光。她给莉莉读童话,读诗,而莉莉的笑声比她的朗读更加动听。

沙沙沙……沙沙沙……塞维勒斯慢悠悠地调频,听到声音就会停上一会儿,听听里面在说些什么。接着两个男人的声音传到了塞维勒斯的耳朵里,她的手指停下,搭在按钮上摩挲着。

“最近食死徒们越发猖獗了,灰鼠,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铁锅,这不是明摆的事么,魔法部不作为啊!预言家日报上说了什么?天天抓,天天抓,抓到什么了?阿兹卡班里有几个食死徒?”

“别喝了,别喝了,你也不怕傲罗来抓你。”

“怕什么!那些傲罗也就这点用了,抓无辜人!最拿手了!”

下面的塞维勒斯听不清,叫灰鼠的那个应该是喝醉了,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铁锅听起来是在拉着他,结果把什么打翻了,发出啪啦的刺耳声音。

广播结束了,呲的一下又恢复了沙沙沙。塞维勒斯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按钮的棱角,脑子里转着好几个念头。

越发猖獗的食死徒,和伏地魔的指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伏地魔是否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把食死徒搬到台面上来?如果傲罗都成了伏地魔对外的武器,那魔法部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塞维勒斯又想起了密室里见到的那个伏地魔。长生?成神?真是大到可怕的野心。

可这并不是个例,谁人不怕死呢,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王侯富豪都希望长生。当在权利的顶端,他们就会想让自己活的更加长久。他们害怕死亡,害怕所有的功绩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害怕自己终将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伏地魔会失败的吧,当邓布利多已经提前二十年知道伏地魔的真实意图,他肯定会倾尽全力去阻止的吧……

“你还有这兴趣?在收音机里听杂音?”

塞维勒斯这才回过神来,她把收音机关掉,抬头去“看”声音来源的方向。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语气,“辛西娅小姐?”

“听出来了?”她拉动椅子,坐在了塞维勒斯的病床边,“之前就听米勒娃说过你的事,但我一直在魁地奇训练,所以现在才有空来看看你。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挺好的,等眼睛好了我就可以回霍格沃茨了。”塞维勒斯说。

“那肯定很快就会好的。”辛西娅安慰着说。

“谢谢,”塞维勒斯说,“也谢谢您能来看我。”

与辛西娅的交集并不算多,但第一次见面塞维勒斯就得到了辛西娅的礼物,这一次竟然还劳烦她在百忙之中来看望。塞维勒斯其实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在知道辛西娅的身份之后。

问好之后,病房里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尴尬。塞维勒斯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她更像是一个倾听者。有人问她才会回答,要让她自己找个话题去开启聊天,那简直就是在为难她。辛西娅当然不是这样的,她热情大方,光听声音都能感受到她的美好。

她从病床床头柜子上的花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一边削一边找了个话题:“那你岂不是要错过莉莉的第一次比赛了?”

“以后的不会错过就好。”塞维勒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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