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自家亲爹那狗脾气的君·潜渊·卿顿时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爱人，在后者满头雾水的神情中语重心长道：“没事，最多受点罪。”
可惜，素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他笑看君卿道：“吾比较好奇的是汝与前辈是什么关系。”
无法将自己知晓的一切说出来，但潜渊相信爱人的智慧，他轻笑道：“最亲密的关系。”
此话一出，素还真眼神瞬间变化，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自己与对方十指相扣的景象，而事实上的现实之中，他们的手也相握着，不得不说，哪怕是名满武林的清香白莲也有想歪的时候。
“如此……吗？”素还真沉默片刻，最后认真的看向潜渊：“劣者明白了。”
以为对方听懂了自己的话中之意，潜渊放心不少，万万没想到爱人会想歪的潜渊不在去想别的，他与爱人分离这么多年，如今再见岂能压抑心中感情，哪怕对方什么都不记得，可潜渊不是没经历过记忆不再的爱人，对于他的习惯与想法那是门清，所以直接与素还真聊起了别的。
随着交谈的深入，素还真对对方的感觉更加深刻，他不是拘泥世俗的人，哪怕令他心动的人是男人，可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神，男人又如何？！
素还真能被武林推为正道魁首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光他的见闻广博便独树一帜，加上他的见解独到，可以说很难有人不被素还真的学识气度打动。
可惜，潜渊与他纠缠了三世，爱人是什么脾气他还能不懂？无论素还真挑起什么话题潜渊都可接住，加上有那么一个舌战三教的亲爹，甚至能把白莲噎的说不出话来，可见功力深厚。
“王侯将相与凡人何异，世间从无生来高贵之人，蝼蚁如此，人亦如此。”
“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但很多人都自命不凡，不识真理，不辨是非，眼清目明者终究是少数，愚者自以为是，不知生前事，身后算，在天地眼中，人亦是蝼蚁，皆在其掌控之中。”看向爱人，潜渊感觉有些疲惫，趴在他的肩膀上问道：“哪怕有一天命运要汝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汝该如何选择？”
“遵从本心。”素还真将人挪着靠在自己怀中：“既然无法选择，那就问心无愧。”
听到这个回答潜渊一点都不意外，他笑着蹭了蹭爱人：“这种回答，该说不愧是你吗？”
“因为劣者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素还真低头看向他道：“就好像吾与君卿本不相识，只因心动，劣者便遵从了本心，有何不可呢？”
“一旦我们纠缠，吾与汝的命运便不可再分割，生生世世都会绑在一起，有情也好，无情也罢，皆不可分离。”看向爱人通透的眼眸，潜渊轻声问道：“后悔认识吾么？”
“天命让劣者认识君卿，那素还真亦不会逃避，该是吾的谁都夺不走！”他正面回答了潜渊的问题：“素还真不是胆怯之辈，若天命让吾认识汝，那劣者只会感激它为吾送来一个知心知情的伴侣。”
看着对方坚定不移的神情，潜渊笑了，可眼泪却从眼角滑落，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是值得的，哪怕艰难，哪怕再无来生，他也会牢牢抓住这份感情。
“素还真。”一把将人拉过来摁倒在软塌上将其压在身下，潜渊用一种既冷静又疯狂的眼神从上往下注视着对方，不容其逃避分毫：“记住汝今日所言，但有欺瞒，吾与汝至死不休！”
为了这份感情，他推迟了轮回建立的时间，让出了一半地府的权利，甚至将轮回核心的死轮也送给了他，孤注一掷，若他真的负了自己，潜渊想自己可能会与爱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