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饭馆里,陈清清三人“请走”了窗边吃饭的几个客人占了位置后,鬼鬼祟祟地往对面酒楼看去,就见沈沉曦和陌染已经做到了一张凳子上,两人挨得极进,对着一张纸谈论着什么,时不时眉目传情,然后忽然来了个打扰两人约会的小瘪三,说了几句后被吓得站都站不稳被侍从拖走了。然而这只是在陈清清眼里看到的景象。
而在柳兰和张九黎眼里则是:自家师尊手里那张纸上面的内容似乎很很重要,两人在严肃地商议着什么,而后又赶走了一位来打扰的纨绔子弟。
人来人往的街上,沈沉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画,又抬头看向前方的皇宫正门,画里除了两边的建筑有很大的差别外变化最小的就是皇宫正门。
陌染用余光瞥了眼身后几个偷偷摸摸的影子,又望向一路走来只顾着看图画丝毫没察觉被跟踪的沈沉曦,有些无奈,这么低的警惕性他独自在外的时候得招多少人觊觎。
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陌染一把抽走沈沉曦手上的图纸,动作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道:“阿曦,难道这一路走来你都没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了吗?”
闻言,沈沉曦一愣,神识铺展开来,果真发现后面有几个人鬼鬼祟祟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有些赧然,发现好像只要有陌染自己在就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总会不知不觉地对外界降低警惕性。
见他不语,陌染揽着他拐进旁边一家玉饰铺,在货架上挑挑拣拣起来。沈沉曦往外扫了一眼,见那几人还在外面跟着,猜测是不是刚才在酒楼里那个男人找人来报复的。
正疑惑着,熟悉的气息忽然从后面靠近,紧接着头被轻轻碰了一下,沈沉曦回头,就见陌染盯着自己的头上,又看了看他的脸,道:“换一个。”
沈沉曦不明所以,接着就见陌染忽然抬手往他头上伸来,正要避开陌染就道:“别动,小心把头发弄乱了。”
说着从他头上取下一根玉簪,沈沉曦一眼就瞧出这不是自己常戴的那支,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知道原来那只发簪什么时候被陌染取下又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欲开口,陌染又从托盘里拿去一只发簪往他头上插,沈沉曦一把拽住他的手道:“你干什么?”
“买发簪。”陌染道。
“我……”
"只是戴你头上试一下好不好看。"
沈沉曦:“……”
店铺外,柳兰等三人在一个货摊后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里面两人的动静,被挤到一旁的摊主骂骂咧咧嚷着要报官,被陈清清好言好语用了银子才把摊主安抚下来。
陈清清凑到张九黎旁边往店里瞅去,有些兴奋地问:“你师尊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买发簪。”张九黎回道。
陈清清用余光看了一眼柳兰,发现她被自己从酒楼拉出来不能去见沈沉曦的时候就很不高兴的样子,有些无奈。
柳兰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男人对自家师尊有意无意的亲密举动,总觉得他像极了某个□□头越捏越紧,见他将第三只发簪给沈沉曦戴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就要冲进去,却不料裙角被张九黎踩着,这么忽然一起身触不及防被带得摔了一跤。
“张九黎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柳兰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张九黎这么一踩更是火上加油更生气了。
张九黎被她莫名其妙的骂得一脸懵:“你好端端的又抽什么风?”
“把你蹄子挪开!”柳兰怒道。
张九黎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她的裙摆扯出来,故作无事地拍了拍被自己踩出的脚印。
陈清清觉得沈沉曦这三个徒弟中最不好惹脾气最差的就属柳兰了,而且有时候说话还阴阳怪气的,张九黎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一点师兄的样子。
柳兰又往店铺里面看了一眼,就见陌染忽然一把抓住自家师尊的手笑着说了什么,还趁机捏了捏师尊的手,彻底不淡定了,怒气冲冲地就要冲过去,又一把被扯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柳兰冲拉住自己的张九黎怒道。
“你贸然冲上去我们这么久的跟踪不就白费了吗?”张九黎道。
“你眼瞎了吗!没看到他给师尊戴发簪吗?”柳兰怒道。
“一个发簪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蠢货!你难道不知道发簪是只能送给正妻的吗?”柳兰很铁不成钢地怒斥道。
“对嚯!”张九黎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然而陈清清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心口不一地道:“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吧?”
“要有什么那还得了!”柳兰被这两个傻子气到不行。
陈清清却恍然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好像只要有关沈沉曦的事,陈清清都会格外关注,不准任何人说沈沉曦坏话,也很反感别人接近沈沉曦。
陈清清似乎明白了什么,惊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你师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