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两头鱼妖如何琢磨着怎么把对方吃掉。
朱氏丹阁,朱子平检查了小徒弟的中毒情况,顿时感到无比棘手。
“你到底是如何招惹到的这等敌手!”
朱子平满是焦躁,再次质问。
他的小徒弟名叫周应秋,见自己的师父都拿这毒素束手无策,才终于慌张起来。
“就是刚刚有个筑基期的小修,来问咱们是不是要用五云水母兜换丹药,弟子告诉他只换八苦八难丹,没有就走开,那小修没有却不肯罢休,临走时还偷袭弟子,使得弟子中了这剧毒。”
周应秋哪能把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说出来,只管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沈白身上。
朱子平听了这般说法,发愁道:“我早就说过不让你们光凭修为看人,那些大门派出身的修士,筑基期也不可小视!”
周应秋心底发虚,但嘴上是绝不肯弱了声势的,争辩道:“大门派的也不能肆意妄为吧!咱们只换八苦八难丹,他没有还偷袭,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子平点点头:“话是如此,没办法,我去寻水静道兄一趟吧,希望能斡旋一二,讨得解药。”
说罢,朱子平领着周应秋,去寻原川垣市之主,水静道人。
这水静道人乃是一位还虚期修士,与朱子平交情不错,他听说了朱子平炼制八苦八难丹多次失败,眼看着要遭难,便又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帮助朱子平重新收集了一套炼制八苦八难丹的灵材。
水静道人正要打发弟子给朱子平送去,朱子平已经领着周应秋上门了。
都是修行者,并无太多俗礼,双方厮见完毕,就到了花厅落座。
水静道人先把灵材取出,朱子平见状大喜,千恩万谢之后,又把周应秋的事情说了,求水静道人出面。
原川垣市中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水静道人,他听了朱子平和周应秋的话之后,稍稍沟通了法器,便已知道了事情缘由,同时也知道了沈白现在何处。
水静道人心下暗道:“朱道友收这徒弟却是不肖,先头敖陵公主这场劫难还未渡过,紧接着又给他招惹此等强敌!以朱道友的炼丹造诣,都解决不了的强大毒术,岂是寻常筑基期修士能够拥有的!这般人物的背景一个比一个强大,我贸然插手,下场都不好说,还是提醒朱道友一二,此番只能看他自己的际遇了!”
当下,水静道人只说自己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无法出面,而后说了沈白眼下落脚之处,隐隐告诫朱子平好言求饶。
朱子平的心神却完全被新得的灵材占满,竟完全不曾听出水静道人的言外之意,他见无法求得水静道人出面,便只好再三告谢,领着小徒弟离开。
两人走在返回朱氏丹阁的路上,朱子平道:“那位眼下就在三山坊租赁了静室修行,我们前去求一颗解药即可,你不许再生事端。”
周应秋却不情不愿,道:“师父,那就是个筑基期的小子而已,您可是元婴期的炼丹大师,怎么能低声下气去求他?”
朱子平叹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炼制八苦八难丹,若是炼不出来,我们就只能弃了此地基业逃亡了!其余事情,哪里还能计较许多。”
周应秋心底不服气,他此刻越是回想,越是觉得自己中毒是被偷袭,如果当时不是焚金真火意外消失,他太过惊讶造成一时呆滞,沈白的法术绝不会轻易落在他的身上。
正自暗暗愤恨,周应秋不知怎么的,目光一转,竟看到了个熟人!
獐头鼠目,两撇八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