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尧自在突然笑道:
“罢了罢了,咱俩这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了!
既然你与这位燃灯副教主已交锋一次,有些事贫道想了想,还是告诉你好一些,不过咱们可是哪说哪了,不可外传。”
“前辈放心,晚辈自不会与第三人言说。”尧自在忙道:“晚辈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这位燃灯前辈的事,以免以后做事时出现什么偏差。”
“善。”
太乙真人点点头,看着云镜里驾云疾飞的燃灯师徒,似乎在酝酿着自己的话语,抱着膀子沉吟了一阵,这才缓缓道:
“光明小友你有所不知,咱们阐截两教虽是一家,但最近这几千年来纠纷却是不断。
不知为何,两教总有些弟子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贫道也与这位燃灯副教主,曾经出面调停过几次。
对于两教弟子间的这种争执,贫道一直都认为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两边都有失德之处。
可贫道却经常发现,这位燃灯副教主在调解两教矛盾时,经常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纷乱,甚至是火上浇油,唉……”
说到这里,太乙真人打了个嗨声,抬手拍了拍尧自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继续道:
“光明小友,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这位燃灯道人交往,与他说话时更是要加倍小心。
怎么说呢?
这位副教主的心思,有时连我家师尊都猜他不透……”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一定谨记。”
尧自在明显从太乙真人的话里,听出了他对燃灯道人的些许不满和弦外之音,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也泛起了些许明悟。
看来燃灯道人没有向元始天尊恶人先告状,应该不只是顾忌赵公明大哥那一面,主要是他还有所忌惮,有所顾虑。
那么他忌惮是什么?顾虑的又是什么呢?
以自己对封神大劫的理解来看,那就只有一点,就是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要是自己和他对峙起来,扯出了太多谈话的细节,就容易拔出萝卜带起出泥,把他和西方的一些事牵扯出来。
如此看来,这个燃灯道人与西边还真是有猫腻儿!
随着燃灯师徒离着‘山河社稷图’越来越近,尧自在看到云境里,燃灯道人的那张瘦脸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燃灯道人的身上,那股阴邃的道韵在外面一闪而过,这让尧自在的心不由就是一紧。
离得这么近,这个燃灯道人会不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太乙真人似乎看出了尧自在的顾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
“光明小友放心,这‘山河社稷图’的神通非同小可,他们是探查不到的,就算是我们跟着他,他也不会发现我们。”
说完,太乙真人手指轻动,调整了一下云镜的角度,尧自在便又看到了燃灯道人的背影。
要不是云镜里那些快速后退的云朵,他还真感觉不到这张‘山河社稷图’,正带着自己在跟着燃灯道人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