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杜立摇摇头。
她回忆了一下先前去买粮食的画面,在粮铺里,她好像也没看见精米。
杜芸低着头抓了一把糙米,裹挟的稻壳贴着皮肤微微有些刺感。
在后世,糙米卖的很贵,营养价值很高,糙米中含有膳食纤维,但是糙米很难消化,因为有一层稻壳,吃之前如果不先泡一会,对于肠胃娇弱的孩子而言,比较难消化,还是精米比较好一些。
杜芸把糙米倒在粮袋子里,去外面捡了一块石头,攥在手里掂了掂,按在粮袋子上轻轻碾压敲打。
“娘,你在干什么?”豆儿凑过去,好奇的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杜芸故作神秘的说。
三小只被她吸引,凑过来,好奇的看着她动作。
不多时,感觉差不多了,杜芸把石头放在一边,拎着粮袋子去到外面,捏着粮袋子的底儿把糙米倒在簸箕上。
迎着风颠了一会,借着风,稻糠被吹起,打着旋飘向空中。
虽然跟精米还是没法比,但比起之前的糙米已经好很多了,稻壳少了很多,吃之前用水泡上一会儿就行。
在后院的肖氏,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脑海中闪过孩子们可爱天真的笑脸,还有她那苦命去了的小女儿,想起小女儿临死前皮包骨的样子,那么一小只,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点。
小小的身子靠在她怀里,慢慢的慢慢的没了温度。
每每想起这一幕,她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反复的炙烤煎熬。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她心情不好,体贴的伸手摸摸,肖氏低着头,看着隆起的肚子鼓出一个小包,嘴角上扬,被日子磋磨着无神的眸子里散发出一抹母爱的光辉。
为了她的孩子们,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云凰镇某处宅子内。
阳光透过古红色的雕花窗照射进室内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一室斑驳的落影。翻滚的阳光里,空气里细小的尘埃旋转翻滚着,一切都特别的安静而祥和。
不大的卧房用一家屏风分割成两个部分,屏风内,人影攒动。屏风外同样坐立不安。
季衡背着手,心情烦躁,来回踱着步,关切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屏风的另一端。
王琏坐在太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靠手上不耐烦地点啊点,看着季衡在眼前一圈一圈的晃悠,更是烦躁的要命。
“我说,你能不能别像驴拉磨一样转来转去的,你这么转悠他就能好了?”
“哎,你不懂。”季衡摆摆手,目光投向屏风那边。
“对,我是不懂,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驴。”王琏冷哼一声,别开眼看向他处。
这时,江湖上赫赫大名的鬼医罗不素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细看,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
人人都以为赫赫大名的鬼医罗不素是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谁能想到他竟是这般年轻,年纪与季衡不相上下。
在江湖上,他是神踪不定的传说,可在这里,他跟王琏季衡陆良生一样,只是当朝五皇子睿王爷的亲身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