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说他不怕你生气,因为你力气没有他大。”
坑爹的儿子笑眯眯的看向自家老爹。
陆良生:“......”
说归说,生气归生气,杜芸即使气的七窍生烟,也还尚存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吵架。
于是拉着陆良生去了西屋。
“你在生气。”
陆良生伸出去抓她的胳膊,却被她躲开了。
“陆良生,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虽然答应与你试试看,但这不表示你能在不经过我以及我家人的同意下,擅自替我们做决定!”
“毕竟,答应与你试试看,不表示我一定非你不可了。”
听见这句话,陆良生肉眼可见的黑了脸。
杜芸也瞧见了,不过她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你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爽,不爽就对了,因为你也让我不爽了!”
“首先,我明白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心领,但是你把整个流程搞颠倒了。”
“正确的流程是你应该先征得我以及我家的同意,我们同意之后,你再动用你身份给你带来的便利去跟村长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擅自替我们做了决定!”
陆良生琢磨了一下她的话。
“嗯,是我欠考虑了,我向你道歉。”
“好,我考虑一下是否要接受你的道歉。”
陆良生:?????
考虑一下??
“怎么?不让考虑?”杜芸冷笑,“还是你以为什么事情只要你道歉了,别人就要无条件的原谅?”
道歉,不道歉,是一种态度。
同样,接受,不接受,也是一种态度。
如果要是以为道歉了就必须接受,那就不是道歉了,是道德绑架!
谁规定,道歉了就一定要接受。
“那你想怎么样?”
陆良生捏了捏眉心,天下女人真都一般样子,都难缠的很。
“现在不想接受。”杜芸如实说道。
她就是很生气,无法违心的说不生气。
她的逻辑是,陆良生的事情,不该她过问的她绝对不会多问一个字,他想说她就听,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比如刚才碰见的那个平阳郡主,至少现在陆良生没有给出一个很正式的说法,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解释,她就不问。
同理,她的事情,她也希望陆良生能给与相同的尊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先斩后奏,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行,那我问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陆良生问。
“哪句?非你不可?”
陆良生点点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就是婚姻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一辈子的大事,我理想中的另一半须得跟我三观一致,许多想法都很接近,至少在对人对事的看法上大方向要相似。”
“我不想为了成亲而成亲。”
“所以你觉得我们在大方向还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陆良生有些烦躁。
他就想不通了,这个小女人哪里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怎么成个亲都快赶上当初他爹逼着他去考科举一般的难度了?
“至少在这件事上,暴露出了我们的大方向还不太一致。”杜芸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