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陆良生,垂头丧气的去了罗不素那里。
“那句话说的真对,女人一旦不讲理起来,真是百口莫辩!你给评评理,豆儿的想法也没错,我像豆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让婢女近身了,她平时那么通情达理,怎么这件事上就想不明白呢。”
罗不素斜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作为骨灰级母胎单身选手,问他?他问谁去!
陆良生:“......”
得!
白问!
自从这天后,两个人一直别扭着,确切的说是杜芸单方面别扭着。
心里就是不舒服,总是想哭,就好像全世界都给她委屈了一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到了汴梁。
一早便收到消息的李家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门口迎接,就连近些年已经深居简出的老祖宗都亲自到门口相迎。
李家在汴梁是大户,先帝朝时,陆良生的外祖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战功赫赫,但后来,李家再没出过那样的人物。
陆良生的三个舅舅,大舅舅早年也跟着陆良生的外祖在军中效力,后在平息外蛮的战事中牺牲了。
从那之后,李家的男儿便再没有出任过武将一职。
剩下的两个九九,一个出仕担了个文职,一个从商。
倒也是衣食无忧,一家子平安度日。
当陆良生一行人下马车,瞧见这场面,陆良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满头斑白的外祖母。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间,眼底激荡着一抹激动之色。
而,杜芸站在陆良生身边,看着这大家子人,不免有些紧张。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那些走亲戚的场面,虽说她是个孤儿,但是过年一般都被院长带回家里,在院长家就是这样。
来一个亲戚就要被拎起来,介绍一遍。
话说真是尴尬的紧,
“来了来了,生哥儿带着媳妇来了。”
说话的是,陆良生的三舅母吴氏。
周氏眯着眼愣愣的看了半天,喃喃的念叨:“像,真像,这孩子越来越像他母亲了。”
陆良生领着杜芸回头看了陆良玉一眼,随即迈步朝前走去。
“外孙携妇给外祖母各位舅母长辈请安。”
周氏松开吴氏的手,拄着拐颤颤巍巍的上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陆良生的脸庞,嘴唇嗫喏着,“好孩子,好孩子,走,跟外祖母回家。”
说罢,扯着陆良生的手往院里走。
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跟在陆良生身边的豆儿,朝他伸出手。
“好孩子,来,到太阿婆这来。”
豆儿看了一眼杜芸,杜芸轻轻点了点头,豆儿这才恭顺的走到另一边,牵起周氏的手,随着她一同往院子里进。
见状,吴氏瞥了杜芸一眼,笑呵呵的说道:“走,好孩子,跟舅母进屋。我家老祖可偏心了呢,心里就装着生哥儿一个,只要有生哥儿在,老祖的眼里再看不到旁人了。”
“三弟妹又浑说,当心母亲听见了拿她那龙头拐杖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