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
“那旧衣回收这块咱们就放弃了吗?”
狗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难道这就不战而败了??
杜芸则毫不在意他的吃惊,颇像个长者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本山人自有妙计。”
“东家,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这卖关子,你要急死我呀。”狗哥气的直跳脚。
眼下买卖都要被人抢了,她竟然还有闲心跟他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杜芸收起戏谑,“我问你,那家可是富贵人家?”
狗哥摇摇头,“跟咱一样,都是把买卖开在家里。”
杜芸点点头,跟她想的一样,说实话,这买卖辛苦,每天起早贪黑,利润也是有限的。
要是那种富贵人家,怎么会把目光放在这种蝇头小利的买卖上?因此她得出结论,这人肯定不是那种富贵之人。
这是其一。
杜芸看向东厢,熨烫平整的衣服挂在那依稀可见,狗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东家,你看什么呢?”
杜芸回头看向他,“咱这买卖看着简单,但极为考验主家的审美。衣服首先要熨烫平整,给人视觉上的舒适感,引起人们的购买欲。”
这个环节看似简单,但是极为考验耐心。要确保衣服的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平整如新,一天两天可以,但是时日久了,这耐心考验就来了。
“还有,你可知我为何每天晚上要将衣服浸泡在酒里?”杜芸问。
狗哥摇摇头,这一点他一直想问,每天看着一坛子一坛子的酒倒在池子里,他这个心疼啊。
但是东家的想法他也不好过问,而今她提起,倒是让他很好奇。
“消毒。”
这才是最重要的环节,虽不是贴身衣物,但谁知道这衣服的原主人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因此,对消毒这一环节,她是格外看重的,泡一宿只是第一步,池子边那口大锅是用来煮衣物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每一件卖出去的旧衣是干净的。
“当然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咱们的刺绣,我悄悄的告诉你,就这水平她还是收着了,要是她拿出真本事来,别的不说,就说塞宁,都没有对手。”
狗哥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这有点太玄乎了吧?
见状杜芸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太嫩了,年轻人,好好学着点吧。遇到这点事就沉不住气,将来怎么堪当大任。”
说罢,杜大仙悠哉悠哉的走了,留下狗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事实证明,一切都如杜芸所料那样,狗哥的担心是完全没必要的。
这几天塞宁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家卖的二手成衣出了问题了,一个妇人买了件小衣裳回去给孩子穿,隔天孩子身上就起了红疹。
那妇人带着孩子折腾了好几个医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花柳病。
这下好了,一石激起千层浪!!!
诊断出来的当天下午,妇人便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去到那家去闹去了。
“我听说那家人给了好多钱,这半个月赚的钱没够还搭进去了不少。”
狗哥坐在那,一边让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向大家传递着八卦,一脸幸灾乐祸。
“这就是报应,看他还敢不敢抢咱家的买卖。”
闻言,苏云春皱眉,抬头瞧了他一眼,“话也不能这样说,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小小年纪得了这样的病,还不知要遭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