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的尸首难倒了三法司的仵作们。
大理寺卿元焘叫来了被冷落的邱魁,崭新的衣袍,锃亮的银簪,豪迈的步伐,无论何时何地架势不能忘。
“咦,那个邱魁又回来了。”众仵作一致腹诽道。
他原样重复起成毓之的步骤,先看看,再扎针,当迎刃花解的结论一出,停尸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住了。
“哟,想不到邱仵作竟然开始涉猎术法了。”
“艺多不压身嘛。”
“改天可以去天理局了。”
邱魁不在意这些冷嘲热讽,耸了耸肩道:“信不信由你们。”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结论是正确的,邱仵作。”石仲甫问道。
“我来看看。”
屠不喜的语声先至,五个呼吸后人影方到。这位天理局官员煞有介事的穿着一身白衣,身后跟着两名美貌的黑衣侍女。
这个月份穿这么薄,不怕得风寒?邱魁思考起两名侍女的作用,石仲甫假装客气地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奉圣上手谕,天理局前来协助调查延嘉郡主一案。”
石仲甫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屠不喜,道:“请。”
屠不喜的手法只是简简单单的悬丝诊脉,一号侍女将丝线系在夏依依的腕子上,屠不喜闭眼捻丝。半盏茶后,他也吐出了和邱魁一样的词儿。揣手看白戏的仵作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窸窸窣窣地笑声响起。
“这个这个,所谓的迎刃花解,我们邱仵作已经验出来了。”
“嗯,可不是嘛,一眨眼的功夫就验完了。”
“比屠仙师快多了。”
一号侍女收起丝线,二号侍女变出了水壶铜盆给屠不喜净手,他不跟阴阳怪气地仵作们计较。
“三法司果然卧虎藏龙,屠某验完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