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脉搏,无脉象。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尹泓大为不解。
“老夫行医四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夫人的病,也许,只有方外之人才能治得了。”
尹泓还想说些什么,绵绵先开口道:“有劳朱大夫了。”
“小姐客气了。”
下午,全家人都聚在了晴霄居的正堂。面对着肖家人的逼问和审视,钱楚楚捡能说得说了,无为子意图谋害圣上和太子,被成毓之发现并阻拦,所以才受了重伤。
二夫人泪水涟涟,直叹如衡夫妇命苦,尹泓劝婆婆不要太难过;肖悌和肖恺商量着去打听看看哪里的寺庙道观擅长医术;散学归来的琥珀如遭雷击,他用呆滞的目光望着妹妹。
绵绵的神色只是凝重。
众人散去,坐着不动的绵绵叫住了钱楚楚,琥珀正好也有很多话要问她。
“楚楚姐,没有别的话要对我们讲吗?”
“小姐,少爷……”钱楚楚狠下心来,“您二位就别为难我了。”
“只怕,这是宫里的意思吧。”琥珀冷笑道。
“少爷冰雪聪明。”钱楚楚立刻送上一记马屁。
“楚楚姐也累了吧,下去歇着吧。”
“多谢小姐体恤。”
绵绵起身入了内室,她跪在地上握住了母亲的手。成毓之的手毫无热气,像溪水中的鹅卵石一样冷得沁人。
“哥,母亲什么都知道,但是她还是去了。”
琥珀也跪了下来,同时握住了妹妹和母亲的手。
“母亲和父亲很像呢。”绵绵笑了笑。
“如果是我,我也会去的。”琥珀温声道。
“我也一样。”
“父亲那里……”
“过些日子再告诉他吧,万一,母亲不治而愈了呢?”
“也好,都听妹妹的。”
兄妹两个相视一笑,可笑意很快就消散了,眉间的郁色更浓了。成毓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无知无觉,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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