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胤尘见状心头大乱,正要起身推开姒白,却发现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姒白脑袋,竟然犹如山岳一般压的他难动分毫。就要疾呼出口,却被姒白抢先低声道:“你要将他们全都唤醒,瞧见我俩这般模样吗?”
月胤尘大惊失色、顿觉不妥,连忙低声回到:“可是小白姑娘,你这般睡法,真的。。。真的合适吗?”
姒白言语清冷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借了你的腿当做枕头吗?对了,日后只要在这十万大山之中一日,我俩便这般睡上一晚,直到我们离开十万大山为止!”
“这。。。这。。。”
听月胤尘言语之中颇为慌乱,姒白再次打断他道:“别这呀那的!你当真以为本姑娘,愿意与你这般睡觉吗?行了,我困了,别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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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胤尘一夜无眠难以潜心修炼,揉着举了整完已是酸麻难耐的肩膀,躲闪着对面几道或羡慕、或羞怒、或古怪的目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诸位,都盯着在下作什么?若是已无睡意,这便准备动身离开这里吧!”
然而听他这般吩咐,姒卿儿三人却不为所动,又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侧,还端坐于他草榻之中,正在搔首弄姿、整理衣衫的姒白身上瞄个不停!
姒白被三人看的厌了,抬头瞪了三人一眼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一句颇为无礼的言辞,顿时引起了姒卿儿的不满,对她沉声问到:“你!小白姐姐,你可知道胤尘哥哥是有妻室的人,你这么做,不是陷他于不义吗?”
谁知姒白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道:“那女子又没过门,有什么义与不义的?莫不是小女子我做了你心中所想却不敢做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吗?”
“你!”姒卿儿羞怒已极,指着姒白说到:“怎么说,你也是出自我姒家的大家闺秀吧!竟然做出这般恬不知耻的事不说,还。。。还如此大言不惭!你不在乎你的清誉也就罢了,难道还要让胤尘哥哥也陪你一起无脸见人吗?”
“呃!”见姒卿儿恼怒之下已是不避言辞,月胤尘连忙插言解释道:“卿儿,莫要胡乱猜测!我和小白姑娘之间没什么的!”
姒卿儿羞红了脸看向他道:“还说没什么?你们昨晚。。。昨晚都已经那样了!那要哪样才。。。才叫有什么啊?”
“休得放肆!”听姒卿儿越说越没谱,月胤尘也是心头激愤道:“你们眼见为实了吗?一个个的在这胡乱揣测!实话告诉你们,小白姑娘昨晚只是借我半张草榻休息罢了,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谁在胡言乱语,就莫怪我这个作师叔祖的,以家法处置了!”
见月胤尘无奈之下,拿出了姒家太上长老的威严。姒卿儿不敢再接话,只是低垂了头,双目之间竟有泪光隐隐闪动!而站在她身侧的姒小鱼,却是上前一步牵住了她轻轻颤抖的玉手,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到:“往日修炼,都有天地灵气漩涡涌现,昨晚却是不察丝毫!说是兀自修炼,谁信?”
姒小鱼这句话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让身边诸人尽数听见。月胤尘闻言也是大感诧异,但此时此刻也没心情理会这些,大手一挥道:“闲话休叙,出发!”说完也不理会众人,而是当先向着地穴边沿的其中一条通道走去!
由于此番再要向着十万大山核心圈推进,为了方便行事,五人均是一人骑乘了一只‘噬髓蚁’兽。见几人因为方才的事情还在各自郁闷,也无心思相互交谈。月胤尘对坐下小髓问到:“小髓,你收到的信息准确吗?那‘鲨翼雷狼王’真的便在朝北三百里处的山涧之中?”
早间五人为了昨晚之事相互责难之际,正值小髓外出巢穴与追查‘鲨翼雷狼王’的探子交流信息,因此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此刻见几人相顾无言、都不说话,也正暗自起疑,却忽闻月胤尘传音与它,顿了一顿答到:“回禀主人,那‘鲨翼雷狼王’昨日带领狼群狩猎了几头体型庞大的妖兽,发出讯息招呼周围散布的‘鲨翼雷狼’一众前去享用美味,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那处山涧的!而且有小髓安排的‘噬髓蚁’群在侧盯梢,一旦它们有何动向,我的那些子嗣便会第一时间传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