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说。
深藏多年的秘密如今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坦白说，是很需要勇气的。
尤其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是魔君云梓的孩子。
一下子告诉他这个事实，她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什么？”
离羡惊了。
他虽然偶然也听过父君跟雪妖的那些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忘川会是他的儿子。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得知这一消息，忘川并无过多惊讶，他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所以，你执意攻打天界，其实是为了报复。”
忘川问她。
“嗯，当年若不是问天心狠，将我们娘俩赶走，我们也不会落得个骨肉分离的下场。”
“那父君又是怎么回事？”
忘川不解。
“我们离开天界后无处可去，是你父君收留了我们，他对我一直心生爱慕，得知我怀了问天的骨肉很是气愤，在生下你之后不久，他就将你带回了魔界，而我则被他关在河底地宫，一晃就是千年。”
“这千年里，我住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宫，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天界报复，他们当年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向他们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父君当年赶你走，是因为看到了你跟云梓见面，他觉得你心里爱的人始终是他，所以他选择了放手和成全，但他并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
离羡替父君说出他到死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他认为踏雪是恨他的，他身为天君，却给不了她幸福，所以他选择放手。
他宁愿让她恨他一辈子，也不希望她待在那冰冷的天宫，受众仙们的白眼和指指点点。
如果他当时知道踏雪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定是不会赶他们走的。
他父君就是那么一个嘴硬心软，又不擅于表达的人。
这点他作为他的儿子，可说是非常清楚。
“问天他真是这么说的？”
踏雪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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