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看着眼前的沈曼越,嘴角漫起一缕嘲讽,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站着的人,心中了然。
沈曼越这一招棋走的可真好啊!
成功了,她瑾色成为人人唾骂的歹毒女人。
即便失败了,她瑾色也挂上一个毒害妹妹的坏女人称号。
高,果然高!
为什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她如此的恶毒,还心甘情愿的去救她?!
瑾色忍不住冷笑:“沈曼越,你是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跑这里胡言乱语,爸爸知道吗?”
“你别拿爸爸来压我!”沈曼越眼角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像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嫉妒我比你好,拥有父母的宠爱,可是再怎样,我也是你的妹妹,你喂我吃那种药,做那种事,让我在人们面前丢脸,你有当我是妹妹吗?”
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眼前的人可谓是个中翘楚!
瑾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她发觉自己越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无休止的伤害。
她冷笑一声:“沈曼越,你敢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这些都是事实,而不是你自己臆想的?!”
“我跟你比是差的远了!”沈曼越仰起头,骄傲的看着她。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谁家里没有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但是像这样摆在台面上的,还是头一回见。
“她们不是姐妹吗?怎么闹成了这样?”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
“谁知道,可能是关系不好吧。”
有听说过沈曼越遭遇的人,“上次在沈家,听说妹妹被设计,做出了那样丢人的事情,关系肯定不好。”
这些话,犹如沈曼越的良药一样,灌入她的耳中,愈发的奠定自己被陷害的基础。
而大厅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沈曼越哭的愈来愈大,大有掩盖一切的迹象。
瑾色痛心的看着沈曼越,“越越,念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不追究你,但是你若一味的毁谤我,我就请律师了。”
“你依仗着有姐夫,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了,可是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啊,难道你真的一点活路都不准备给我吗?”沈曼越一颗心紧缩,忍不住尖叫起来。
邢东阳从空中花园的台子上进来,就看到一群人在那站着看热闹,“色色,怎么回事?”
瑾色微微摇头,没有吭声,实则心中却升起了五味杂陈。
邢东阳看眼前的沈曼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喂,你要是抽风,麻烦你换个地方抽,这里不欢迎你。”
沈曼越不甘示弱道:“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连同她一起来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邢少爷素来是纨绔中的纨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沈曼越面上一顿,心到底有些虚:“我明明在陈述事实!”
邢少爷才不是客气的人,“瑾色怎么惹着你了?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是她姘夫,你当然站在她那边了。”沈曼越现在是逮谁咬谁。
邢东阳雷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心想,尼玛,他倒是想给瑾色做姘头,也得人家同意。
他惊讶的摸了一下下巴:“我看你绝对犯病了,还是狂犬病。”
“瑾色,就算你不管我是你妹妹的事实,可是如今你害的我名声尽毁,如过街老鼠,生不如死。”沈曼越泪流满面,拿出影后的演技,“如今我只求你,不要再继续折磨我,放过我,好不好?”
容非衍跟商会会长谈完事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的人聚集在一起,也将沈曼越后面的话收于耳中。
瞬间,眸底浮现着碎冰,冷冷的朝场中走去,犹如王者驾到。
里面的人看容非衍过来,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瑾色在看到容非衍的那一刹,心尖蓦然一动,即便沈曼越再怎么诽谤,她也不觉得心中那么难受了。
“姐姐,我求求你,你不要害我了好不好?我给你下跪,我给你磕头,只求你放过我!”
“下跪不必了,这样侮辱我的妻子,沈小姐等着接律师函吧。”容非衍走过来,将瑾色揽入怀中。
沈曼越在看到容非衍的时候,不是不害怕的,但是此时被嫉妒和仇恨冲昏了眼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恐惧?
尖锐的哭声响在大厅:“瑾色,我已经这么惨了,你们还要这么对我,简直太过分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她脸上的妆容早已经哭花,在水晶灯的映射下,显得犹如鬼魅,散发着骇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