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自信油然从心底滋生出来,容非衍对着瑾色的粉唇狠狠的蹂躏起来,他的这种不自信源于自己过早的社会经历,将他显得有些沧桑,而他的女孩儿要比自己小六岁,虽然六岁不算小太多,但那也是代沟啊。
“唔——”瑾色使劲推开容非衍,不满的抗议道:“你快让我出不上气了。”
容非衍再次在她粉唇上使劲一啄,说:“我真有那么老?”
瑾色楞了一下,噗嗤一笑,恍若漫天的星辰落在她的眼底,差点没有晃花容非衍的眼睛,看着这样子的她,他忽然很想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疼爱。
可想着她的身体,那种想法刚冒出来,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下去。
言归正传,瑾色严肃的问:“李刚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就知道不管怎么拐弯抹角,最终的话题还是会回到这上面来,容非衍道:“拿到他跟江景琛交易的证据。”
这个证据可不好拿,瑾色怀疑的说:“江景琛为什么一直争对你,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容非衍抓住瑾色的手,转移话题:“现在你做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至于别的,交给我。”
看吧,又是这样,瑾色闭上嘴巴,没有吭声。
快到紫薇山庄门口的时候,瑾色忽然说道:“容非衍,我怀孕的事先不要告诉云姨,好吗?等以后稳定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跟他想的一样,容非衍点头。
晚饭瑾色照例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她就上楼休息去了。
而容非衍则没有刚才在车里那么轻松了,医生说瑾色很有可能会保不住这个孩子,因为胎囊的着床位置不好,紧挨着输卵管那里,一旦胎儿逐渐长大压迫输卵管的话,那就很容易引起宫内出血。
宫内出血不用上网查也知道什么意思。
医生给的最好建议是她拿掉这个孩子,等身体修养过来之后,再考虑怀孕的事。
可是瑾色不同意,容非衍也没办法,他知道那个女人固执起来根本不能沟通,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瑾色出问题。
所以这段时间他联系了国内最有名的产科医生,准备给瑾色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瑾色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一个人,唯一靠的只有他,而他若让她打掉孩子,那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是她值得依靠的?
还有寻找瑾色亲生父亲的事,容非衍不是没有派人寻找,但是瑾茹的朋友圈子太小,过世的又太早,想要查起来,简直难如登天。
就连跟她关系密切的云诗怡都说不出来瑾茹的过去,瑾色亲生父亲的事也就无从寻找了。
唯一有的,也就是瑾茹留下的那块玉。
而那块玉的事,容非衍暗中让人放出消息,急切想知道玉的下落的人,除却沈经国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海平市前任退休军长叶忠华了。
有关叶忠华,容非衍早就暗中查过,而那个人,也是他在拍的瑾茹那幅画之后,被人要高价收买的那个人。
有关他为什么买瑾茹的画,容非衍一直没有弄明白,但是却知道叶忠华本身已经买了不少瑾茹的画。
而那副《永恒》当初要出双倍的价钱,他没有卖。
打开烟盒,抽了一跟烟出来,刚点上抽了两口,蓦然想到瑾色怀孕,掐灭烟头,容非衍走到窗户边,让窗外的凉风吹走身上的烟味儿。
据说叶忠华有一个儿子,本要继承衣钵的他,突然在某一天跟自己的父亲决裂,然后离家出走,再也未曾出现过。
他不明白的是,叶忠华为什么会对那块玉那么情有独钟,为什么对瑾茹的画情有独钟,这些问题让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叶忠华跟瑾色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想到这里,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容非衍心底滋生——他转身朝卧室走去。
房间里只余一盏床头灯,瑾色正闭上眼睛睡觉,看着她精致的睡颜上浮现出来的不安,容非衍抬手轻轻展平她卷起来的眉头,对着她的脑袋吻了吻,在她床边凝视许久,才转身去书房。
“江先生,我需要钱,我要离开这里。”位于西郊某处废弃厂里,有些狼狈的李刚对着江景琛说。
江景琛一脸微笑的看着李刚:“要多少?”
李刚没想到江景琛这么好说话,他伸出手指头比划一下,江景琛略微沉吟一下,对着身边的人吩咐:“给李先生准备一百万。”
身后的人恭敬点头,然后离开。
李刚匪夷所思的看着江景琛说:“江先生,你肯让我走?”
江景琛隐在暗处的脸浮过一抹诡异,但是被灯照的那一面,还是露出一抹正常的神态:“李刚,你我也算老相识了,既然老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听他这么一说,李刚放心许多,收起那种点头哈腰的神情说:“谢谢江先生不忘过去,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江景琛眉头微卷,走到李刚面前,眼睛凝视着他,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带着某种引力让人忍不住下坠再下坠。
李刚心陡然惊了一下,吓的后退一步,“江先生?”
江景琛收起之前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说:“你走,我不拦你,但是在你就这么拍着屁股走了,什么都不做似乎说不过去。”
李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着江景琛说:“江先生,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