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离婚的事像是雨后春笋一样早就洒遍整个杭城,所以大家见到她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倒是余队没有那么多孤寂,每人送了一份儿新年红包之后,便将瑾色叫进了办公室。
“色色,你跟容先生——”
瑾色淡淡一笑,很不在意的说:“我们离婚了。”
看瑾色说的这么自然,余队叹了一口气,“起先我以为是你们闹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说:“早上我接到容先生的电话,他特意交代,说你行动不便,让我把你的工作转入文职。”
瑾色瀑布汗,照理说,他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像是在被他当做宠物养一般。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你只负责证物科里的一些文案编-辑。”
我凑。
瑾色崩溃。
还未来得及发表意见,余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个上面已经决定了。”所以你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好吧,瑾色只能答应。
“对了,去年你跟的那件案子有新的进展了。”余队面色转为严肃。
瑾色也不由的紧张起来,“余队,怎么说?”
“通过对当年事情的盘查,我们找到当年出事的地点。”余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对着瑾色说:“万幸的是这个地方虽然化为了拆迁的地点,但是还未进行改造。”
言外之意,一定可以查到有效的信息。
瑾色愣在那里,同时更多的是失落,因为她不想真的查到什么,证明瑾茹其实是被人杀害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跟余队点下头,便离开办公室回到位置上。
打开文件,看到上面泛黄的照片,瑾色的内心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难受极了。
她看了一会儿文件,拿起手机给沈经国打去电话。
几个月来,她似乎忘记了沈经国的存在,更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跟沈经国一起生活过的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云游天涯的叶亦之。
也就是她所谓的亲生父亲。
约过地点,瑾色等到下班之后便拿着那些资料去找沈经国。
两个人是在离警局不远的一家餐厅里见面,里面的装修还算不错,看起来大气又简约。
沈经国已经在那里,看到瑾色过来,跟旁边的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点头,瑾色坐下来,沈经国就开口了:“色色,这段时间还好吗?”
以前瑾色每次看沈经国的时候,总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了,相反,心如止水。
前所未有的平静。
瑾色笑了笑,帮沈经国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爸,喝水。”
听到她喊自己爸爸,沈经国有些意外,很快,意外被喜悦所取代,他高兴的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喊我爸爸。”
瑾色心中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报恩也就罢了,还用一种敌对的眼光看他,那对他不公平。
所以过去的一切对瑾色来说真的就云淡风轻了。
换了一种想法,瑾色轻松多了,她开门见山的问:“爸爸,我找你来是想问一下有关我妈妈的事情。”
沈经国面色一变,很是意外的说:“色色,你怎么又问起你妈妈的事?”
瑾色沉默一会儿说:“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真相。”
沈经国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你妈当年死于自杀,你就不要问了。”
“可是崔姨在死之前曾经告诉我,她的手中有关妈妈死亡的录像。”瑾色固执的说:“崔姨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所以——”
“所以你就认为瑾茹的死是我造成的?”沈经国生气的说,端起面前的杯子猛然灌了两口,最后放下杯子,对上瑾色的目光,他的内心地竟然有了一丝心疼。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瑾色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她想弄清楚瑾茹的死因,另一方面,则想知道,瑾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亲生父亲不要她。
沈经国深深看了眼瑾色,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色色,你妈已经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瑾色声音陡然一沉:“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在包庇着什么?”
沈经国有些意外,有种稍稍被看透的意外,他眯着眼睛看着瑾色说:“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
瑾色没有说太多,从包里拿出那一份文件对沈经国说:“这个你看一下。”
打开文件第一眼的时候,沈经国有些发愣,当看见上面显示的地方时,整个人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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