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睁着漆黑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左千雪,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左千雪笑殷殷的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绑你?”
团团紧抿着唇瓣,沉默一会说:“不想。”
左千雪并不失望,她叹息一声说:“本来我还想着万一你哭啊闹着的,我要不要揍晕你,现在看来你比想象中的要乖的多,也只有瑾色那样的怪物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妈妈不是怪物。”团团抿着唇瓣,一字一顿的说。
“哟呵呵,你这么护着你妈啊。”左千雪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团团的对面,问:“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啊,你爸爸死了之后,你妈妈都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背着你去找男人?”
或许她的话太过晦涩难懂,团团拧起眉头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他不说话,左千雪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两只眼睛闪烁着轻浮的光泽,叹息一声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能理解,像她独守空房这么多年,哪个女人能耐得住寂寞?”
团团眼睛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灵魂深处,紧抿着唇瓣并不说话,但是唇上的颜色却逐渐变紫,但是左千雪却没有发现。
她依然好奇的说道:“你妈真的没有领过男人回家?真的立起了贞节牌坊?”
看团团没反应,左千雪冷笑:“真以为是古代呢,把自己当做贞洁妇女了,我就不信她瑾色没有背着找男人。”
团团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有再去听左千雪讲话。
发觉团团不买账,左千雪扬起手对着团团的脸抽了一巴掌,声音在夜色下格外的响亮。
“啪!”
左千雪有些狰狞的看着团团说:“我让你装死!你跟我说,你妈到底领了多少男人回家?!”
团团被打懵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左千雪,虚弱的声音说道:“阿姨,我肚子疼。”
“装,继续给我装!”左千雪又对团团的脸抽了一巴掌,凶神恶煞的声音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可怜,我告诉你,当年你爹妈怎么对待我的,我十倍的还在你身上!”
团团依然难过的说:“我肚子疼,没骗你。”
左千雪却不买账,她生气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盯着团团看半天,发现他依然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少跟我装同情,我告诉你,我的同情心当年被你爹妈吃了,现在只不过是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团团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针,对着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戳着,那种疼真的快要疼死他了。
他气若游丝叫了一声:“妈妈——”
“团团?”车里的瑾色猛然觉得心口位置传来一阵绞痛,唰的一下坐起来。
她的动作过大,惊得包贝尔连忙问:“怎么了?”
瑾色捂着心口位置,有气无力的说:“不知道,忽然觉得很难受,是不是团团出事了?”
包贝尔说:“你是紧张过度,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你再忍忍。”
话是这么说,但是瑾色快要崩溃了,现在的她难受的不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从身体里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团团的反应到底没勾起左千雪少的可怜的同情心,反而换来她的一阵暴打,虚弱的团团脸色苍白如纸,嘴角都被她的掌心抽的吐血。
但是左千雪依然没有放弃。
她恶狠狠的盯着团团,张牙舞爪的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
我告诉你,姐姐不是吓大的,当初你爹妈怎么对我,我也让他们尝尝那种绝望的滋味。
对了,你爹他死了,现在只有你妈,我要让你妈感受什么叫做绝望跟痛苦,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哈哈......."
“砰!!!”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左千雪停住笑容,转身拉开门问:“什么事?”
“不知道,我过去看看。”外面守门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