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东行，一路上有很多女子，有的风情万种，有的含情脉脉。二小的在灵性之山长大，不仅样貌，连同他不可见的精神气质，都有夺魂摄魄的力量。不说话，都可以把女人迷倒。有女人直接拉着他的手，整个身体贴上去，他都不为所动。仿佛对他来说，人世间的情情爱爱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出走很难，回来的时候倒是很简单。凝胶人操控地球波动，利用河湖和沙漠这些流动性的物体，很容易就把他“推回”菠萝山。
“你回来啦？”碧扬听到他的动静，还兴冲冲地跑过来。见他是一个人，有点奇怪。起初，她以为是他嫌她老了，无趣了。想从外面带个女人回来。
“地上这些东西是什么。”二小进了一个古院落。那是碧扬为了掩人耳目，在上面盖的“障碍物”。但现在地上，放了好多留着鲜血的“人”，腥味扑鼻。“你做了什么”。二小赶忙探身查看。全部都没有呼吸了。
“你怎么把这些人都杀了？是哪里的人？他们犯了什么错？”
“就是附近村庄的人。”
“附近村庄？你说的是我的原来的村吗？”
碧扬点点头。
“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我可以给他们换新的肉体？”
“换肉体？你说的简单。你要那么多魂做什么？”二小的眼里突然间泪如泉涌。吓了碧扬一跳。她不知道，其实那些眼泪冰冷异常，不是咸的，有淡淡的蓝色。他们藏在二小眼睛里已经很久了，就是之前在沙漠里面，来自地外的那些凝胶人。这一次，二小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危险。
“我能带他们搭乘光子飞车，飞到地外，寻找更富足的国度。”
“这是他们的愿望吗！这只是你的愿望！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
二小越说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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