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听了,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出言辩驳。
之后,两人默契地转移话题,说了几句闲话,便各自散了。
……
秦素素又找杨炯说了一顿九江船行的事。杨炯装作耐心地听了,心里却是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真相不重要,九江船行就更不重要了。
九江船行无心之失也好,有意为之也罢,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九江城门紧闭,虎山军的粮草补给和船只征集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
不过,女人的工作积极性不能打击,杨炯露出笑脸,“素素,你做的对,动作也挺快。这九江船行,什么来头,什么动机,查清楚了告诉我。我一定叫他们好看!”
“……这回,你的情报司,眼线布得很迅速,掌握动静也很及时。素素很能干!”
秦素素听了,脸上浮上了娇羞和骄傲。
杨炯又道,“一切权力机构,只要做到赏罚分明,便有了基本的保障。这样,你去王鹏那里领一笔银子,把赏赐及时发下去,同时要扩充实力。一切行动,情报先行,这上面不能省钱!”
秦素素听了,脸色愈加红艳,欢欣雀跃、干劲满满地离去了。
秦素素走后,杨炯这才松了一口气。自打秦素素领了情报司的差使,和她相处,便很是考验杨炯的模式切换能力。很明显,秦素素不仅是自己的侍妾,同时也成了自个的下属。一个是讲感情的,一个是讲规矩的,怎么说都不是一码事。
杨炯有些后悔当初的草率。不过,这种心境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知道,又到了定决心见真章的时候了。
想了想,杨炯草草写了封信,带着一队亲兵又来到了城楼下。
城楼上一阵见有一队虎山军士卒靠近,顿时喧闹叫骂起来。
“湖广贼子,尔等速速离去!不然,老子手里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屠夫军,土匪军!”
“速速离去,留你性命!”
“……”
杨炯听了,很是觉得无辜。尼玛,老子啥坏事也没干过,买粮食给银子了,征集船只也贴告示了,都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成贼子了?嘿嘿,还湖广贼子,这不是地域黑么?!
按捺住情绪,杨炯从腰间拔出一柄小斧头,把写好的信绑在斧柄上,然后拨开护着自己的盾牌,便朝城楼上扔去。一身蛮力就是好,只见白光一闪,斧头便深深扎入“望京门”的牌匾上。城楼上的官吏和衙役见了,顿时面面相觑。
杨炯喊道,“把信给你们张知府送去,叫他过来说话!”
城楼上一阵慌乱。过了一会,有人搬着梯子,取下了牌匾上的小斧头,连忙朝知府衙门奔去。又过来小半个时辰,城楼上传来张敛非的声音,“杨指挥使,北上抗虏乃是朝廷大事,你不若早日启程。本官在此遥祝指挥使马到功成,功成名就!”
杨炯听了这话,心顿时一凉。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澄清误会,说服张敛非,让他把城门打开,让虎山军能正常购买粮食和征集船只。但张敛非这么一开口,压根就不提及九江船行的事,说明他是铁了心要断了虎山军的粮草和北征计划。
想了想,杨炯决定给张敛非最后一个机会,“张知府,我杨炯做事向来厚道。当日,打下衡山县城,没害过知县的性命,现在反而做了衡州知府。打下衡州城,还有永州城,他们的知府现在也都好好的。”
说完,杨炯顿觉后悔。这是什么谈判水平呀!费尽口舌,就是告诉人家,你厚道不伤害人,那人家为何不铤而走险对抗一下?!
不过杨炯这么想,张敛非却不这么想。好你个小屠夫,竟敢威胁本官!什么好好的,我可是听说了,衡州知府,还有永州知府,都被你给撸下去了!
兔死狐悲,同病相怜。都是当知府的,见跟自己同品级的一个个遭此恶劫,心里极度愤慨。于是,张敛非冷笑回道,“杨指挥使还真是厚道哩!要不,有朝一日,我落入你的手中,还请指挥使大人大量,饶过本官!哈哈哈!”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屠夫,以为沐猴而冠,就可以威胁本官么?”
杨炯轻轻吐了一口气,转头跟石锤说,“咱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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