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林士学点头道:“对,咱们不能没武器。”说着话,弯腰在地上摸了摸,找了块石头,又捡了根朽木棍,恨恨地说道:“见到他,我就砸他。”
“恩,”我点了点头,又对林士学说:“他要是不惹我们,那我们也尽量别惹他。他很厉害,很狡猾。”
“好。”林士学点了点头,强打起了精神,准备继续向前走。
“那个,我说,”这时候二子出声了,问我:“小师父,既然这古墓里面这么危险,要不我们别进去了好不好?”
听到二子的话,我心里暗笑了一下,没吱声,用眼角瞥了瞥林士学。
林士学一看我的眼神,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回头就吼二子:“二子,你他娘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看?!你现在软骨头了?你不记得当初你妈妈病了没钱治,是我给找的医生,我看在她老人家面子上,带你出来,让你学车,让你工作,给你吃,给你喝,天天祖宗一样供着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没事就吃闲饭,有事你就跑了?你他娘的是人吗?”
“表哥,表哥,我,我错了,我跟着还不行嘛,你,你别骂了,你放心,我走前头,那个坏蛋要是敢出来,我一下子就把他干掉了,我可是带着家伙来的。”二子说着话,摸摸索索地从腰带里抽出了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递到了我和林士学的面前。
“这个,哪来的?”林士学一看那东西,吃了一惊,沉声问道。
我抬头一看,发现二子手上拿着的赫然是把手枪。
那手枪,说实话,也不算是纯粹的手枪,而是猎枪改造的短把散弹枪,里面的子弹是铜豌豆,一般每打一枪都要重新装填子弹,装子弹的方法也很土鳖,就是把黑火药从枪口倒进去,然后再把铜豌豆倒进去,再然后端平了扣扳机发射,“啪——”就一条火条从枪口喷出来,把铜豌豆撒种子一样,打了出去,一打一大片。打猎时,用这种枪打死的猎物,都是浑身是孔,死得很惨的。
那时候,枪支管理还不是很严格,农村这种土制的猎枪多得是,我大伯家就有一把,经常拿出来打着玩。
而且他们玩枪的时候,经常讲,说几年头的时候,有个人拿着猎枪打猎,看到玉米地里面白白圆圆的东西,以为是什么动物呢,就给了一枪,结果那是一个在玉米地里面屙屎的人,被一枪打过去,屁股都炸开花了,在医院治了很久才好。
这个事情,说明这种猎枪,有威力,但是不是很集中,除非运用的地好,不然的话,并不是很厉害。
二子闷头闷脑地把猎枪拽出来了,把林士学吓了一大跳,问他怎么带着这么个东西。
二子嘿嘿一乐,说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嘛,担心遇到棘手的意外情况,就一直随身带着,想着要是哪天遇到硬茬子,打不过,就给他一下,让他好好喝一壶,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林士学听着二子的话,点点头,表示赞许,回头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让二子把枪收起来,然后眼睛转了转,暗想这枪或许就是要那个狐狸眼小命的东西,于是就对二子说:等下进去了,你走最后面,不到万不得已,你别出来。你在后面盯紧了,那个坏蛋要是想对我们出手,你就直接开枪打他,一定要往死里打,你枪打得准不?
“准,在家经常打兔子!”二子说到枪,神情很兴奋。听到二子的回答,我点了点头,回头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一会,就来到了那土包底下的洞口前。
到了那洞口前,我眯眼一看洞口,先就是愣,紧接着林士学和二子也都是“哎幺”一声,吓得差点没跑。
那土包底下的洞口,大约有一人高,一米多宽,洞口长了很多茅草,堆了很多黑泥和青砖,整个洞口隐隐笼着一层黑气,一看就阴森森的。
不过这倒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那洞口中居然斜塞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
那棺材大部分都塞进洞里面去了,只剩下大头还露在外面,方才由于距离远,颜色不明了,我们并没有看到这个,现在走进了,猛然看到这么一个状况,立时惊得我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没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回事?”二子首先牙齿开始打颤,说道:“不是说这墓里没棺材吗,怎么跑出来一只了?”
我听到二子的话,也是一愣,仔细看了一下那棺材,也觉得那棺材隐隐有一种向外跑的架势。
棺材自己从墓里面往外跑?
这种事情,想想都很给力,我当时额头的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心也揪了起来,林士学更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完全不出声了,等着我说话。
我擦擦汗,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好半天,这才平缓了一下呼吸,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棺材,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对二子和林士学说道:“别怕,它不是要跑出来,它是想进去,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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