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见沐锦柔脸色不佳,赶紧拿着信就要出去。
“就在里面烧,快点。”沐锦柔急着去找火引子,“屋子里有什么能点火的?”
“我这里有打火机,姐姐用不用?”
沐锦柔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再抬头便看到老太太铁青着脸。
沐晚站在老太太的身后,看着她的目光丝毫不掩饰怜悯与冰冷。
沐锦柔感觉一股凉意直冲头顶,豆蔻愣神的时候,信已经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老太太先是看了眼邮戳,果然和连城的不一样,上面有几个小字,因为太小,她眼花看不清,便直接交给了沐晚:“你看看信里写了些什么。”
沐晚接过去,扫了一眼沐锦柔苍白如纸的脸色。
“奶奶,不过是私人信件而已。”沐锦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倒是不知道,你在吉城还有亲朋好友。”老太太冷笑,沐晚已经把信拆开了。
“信上写的什么?”老太太问。
沐晚语气平平的念道:“上次之事还未来得及跟夫人道谢,虽然事情没有办成,还是要谢谢夫人的提醒……”
“只有这一句?”
沐晚又往信里看了看,看到里面还有一张磨得有些旧的纸张,她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葱白的手指微微发抖。
老太太正在琢磨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竹儿忽然惊道:“少夫人,你怎么了?”
竹儿已经伸手扶住了沐晚。
沐晚抖得厉害,脸色也不自然的泛着惧色,靠着竹儿才勉强站住,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老太太急忙道:“沐晚,你怎么了?”
一张字条从她的手中滑下,一旁的丫环急忙捡了起来。
竹儿随身带着老太太的花镜,于是拿出来交给丫环让她给老太太戴上。
老太太戴上花镜才看到那上面的字,竟是一封电报。
电报上黑纸白字的印着:沐晚怀有少帅的骨肉,夫人仔细思量。
老太太是个聪明的,联系到这封电报与那信里的内容立刻就能猜个大概。
这写信的应该是楚南风的正室夫人了。
老太太怒极,反倒是渐渐冷静下来,让竹儿扶了沐晚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太太不必问也知道沐晚在楚家受了怎样的委屈。
那楚少夫人知道沐晚怀孕,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加害于她,楚南风自然也不会留着凌慎行的孩子,沐晚在那样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把这个孩子保下来的。
虽然……这个孩子到最后还是没有保住,不过这都是后话。
老太太没有急着去问沐锦柔,沐锦柔像是雕像一样,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惊讶的表情。
明明想要思考一个对策,但脑子却不听使唤。
“沐晚,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在楚府的时候到底遭遇了什么?”
沐晚此时也不瞒着老太太,外面那些传言半真半假,老太太应该也不会全信,这个时候,她说出实话,效果才会更好。
沐晚便将在楚府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到丁如之如何兴师动众的带着大夫来给她诊脉,后来甚至将鬼兰子加在堕胎药中逼她喝下,若不是她机敏,现在已经一尸两命了。
老太太听得心惊肉跳。
沐晚掉下几滴眼泪:“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敢奢望什么,只想保住少帅的骨肉,本来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楚少夫人知道了,我当时还在纳闷,为什么楚少夫人会知道这件事,原来……原来竟是姐姐千里迢迢告的密,姐姐可以害我,但这孩子却是少帅的,也是凌家的血脉,姐姐怎么就狠得下心。”沐晚掩着脸,似是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着嘴想着解释,却是嘴角抽动的沐锦柔,冷声道:“派人去把少帅请回来,这件事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
沐锦柔此时终于缓过一口气,也顾不上还病着,从床上爬下来就跪到老太太面前,穿着米黄色长衣和睡裤的沐锦柔,发髻凌乱,眉眼间尽是病态,那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她跪在老太太面前,双手攥着老太太的衣襟,眼泪漱漱的往下掉:“奶奶,冤枉啊,我自小就长在河圃,嫁到连城后更是没有出过连城半步,又如何能认识那个什么楚少夫人?这封电报上无名无姓的,怎么能证明是我发出去的?一定是有人从中栽赃陷害。”
老太太板着脸,根本不去看她。
“奶奶忘记了吗,当初妹妹也收过一封盖着楚南风印章的信,结果证明那封信是四姨太拿来陷害妹妹,奶奶既然相信妹妹是无辜的,为何不肯相信我呢?这些年,我对凌家尽心尽力,少帅病重,我也是衣不解带的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奶奶不可就这样寒了我的心啊。”
沐锦柔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句句恳切,旁人听了大概也就信了,但是老太太仿佛是铁了心,任她再哭再求也是无动于衷,一心只等着凌慎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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