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沐晚拿在手中欣赏,“就像一件工艺品。”
他很少送她东西,之前也就送过一块怀表,那怀表她一直随身携带着,爱不释手。
“怎么想要送我发簪?”她半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覆盖在薄薄的眼皮上,挺俏的鼻梁孤线优美,“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凌慎行急忙喊冤:“有人送了我几颗南珠,都说南珠是海珠中的皇后,光彩迷人,我本想直接送给你,却从书页里发现了两朵桃花。”
沐晚记得那是她从树上摘下来,做为书签夹进去的。
经他提醒,她再一细看,那桃花果然是真的,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仿佛在表面镀了一层透明的瓷膜。
她惊讶的抬起头,目光闪动:“这是你做的?”
凌慎行轻笑:“夫人还满意吗?”
想到他在国外的时候学的就是设计,平时描描画画的,没想到他会亲手做了一只发簪送给她。
沐晚眼中一热。
凌慎行已经拿起发簪,在她的发髻上选了一处小心的插了上去。
沐晚平时就喜欢将长发挽在脑后,只做一点随意的装饰,此时这个发簪插上去,立刻就让人眼前一亮。
沐晚急忙拿着镜子细看,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平时军务繁忙,几乎脚不沾地,这发簪十分精致,细节处更是处理的精细,想到他每天晚上坐在灯下小心打磨,两只修长的手在小小的发簪上翻飞,那眼光专注,薄唇紧抿……
沐晚忍不住侧过头,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夫君。”
他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我也喜欢画画,不过,我没有个天份。”一个绵长的吻,两人都有些微喘,沐晚窝在他的胸前,“上学时的图画课,我从来都是不及格。
头顶传来轻笑声:“看来是我这个家属的过错了。”
他突然来了兴致,去书桌上拿了画笔和画纸,就着面前的桌子摊好。
“你想画什么?”
“你要教我吗?”沐晚眼睛一亮,欢快的下了地。
凌慎行把笔递给她:“你先画一幅最拿手的。”
最拿手的?
沐晚皱着眉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
她俯下身去画画,三笔两笔就画好了。
凌慎行瞧着面前的画,表情有些抽搐,“这是什么?”
“小鸡吃米图。”沐晚咯咯的笑起来,“有没有点唐伯虎的风范?”
凌慎行苦笑:“我只听说过唐伯虎的百鸟朝凤图,却没听过小鸡吃米图。”
“凤凰落地不如鸡啊。”
凌慎行:“……。”
怎么办,夫人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凌慎行握住了她拿笔的手,带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开始画起来。
他颀长的身躯半拥着她,一只手握笔,另一只手与她五指交握放在她的腰间,两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就像天生完美的融合。
他运笔飞快,沐晚的手都快跟不上节奏了,随着他起起落落的手,一只正在吃草的小鸡变成了数只小鸡,很快就有了草屋,围栏,树木,群山,一望无垠的桃花林,在他的手中,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赫然跃于纸面。
他又握着她的手调色,将原来黑白的画卷涂上了各种各样的色彩,那些鸡鸭,人物就像是突然活了一样,隔着纸卷都似能听到水流声,乌鸣声。
直到凌慎行放下笔,沐晚的嘴巴还是微张的,此时它还能找到那只自己画过的小鸡,不过早已融在了鸡群当中,比起他画的小鸡,她画的更像一只发育不良的。
一只小鸡变成了水墨田园画,沐晚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只修长的手,如果不是他的指节有薄薄的茧,谁会相信他是经常握着枪的。
沐晚小心的将画吹干,顿时觉得自豪起来。
“以后我们若是离开了凌家,也不怕养不活自己了。”她似从他的画中看到了无限的商机,“你这双手,可以做画,可以画图,又可以做发簪,我们必是吃喝不愁了。”
“这双手可不止会做这些……。”他刚才一直抱着她做画,身体在她的后背上磨蹭,此时早就磨出了火花。
看了眼已经锁上了屋门,这双灵巧的手放肆的伸进了她的衣衫:“这双手还会做这个……。”
被他拉着在大白天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沐晚都觉得自己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摘掉了那只发簪,一头青丝便铺散开来,如同他笔下的水墨。
“放床幔。”沐晚羞道。
凌慎行伸手拉下了床幔,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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