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郭守义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沐晚亲自带着郭兰去科室拿资料。
坐诊的大夫见是她来了,急忙起身喊了声:“院长。”
同仁医院的大夫,有一部分是杰撒请来的西医,有一部分是通过招聘的方式雇佣进来的,这些人多数留学国外,少数是正统的中医,但因为中西医是分科的,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本来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做院长已经惹人非议,许多医生是不服气的,很多人认为沐晚不过是仗着大帅妻子的身份,才能冠上这样的头衔,但沐晚在手术室中展露出来的医术又让这些人口瞪口呆,甚至深深的折服。
起码他们是比不上的。
沐晚点了下头,和医生一起看片子。
郭兰看不懂,只能焦急的在一边听着他们讲话。
好不容易等到沐晚和那大夫说完了,郭兰发现大夫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她胸腔一震,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晚姐姐。”郭兰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沐晚握着她的手,叹息了一声:“郭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郭伯伯得的是肝病……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郭兰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不由攥紧了沐晚的手,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晚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她的眼泪顺着清秀的脸庞落了下来。
沐晚不想对她有所隐瞒,这样只会带给她不必要的希望:“郭兰,你听我说,郭伯伯的病我会尽力,但我也只能保证让他再多活……一两个月而已。”
“一两个月?”郭兰的眼睛中瞬间失去了光彩。
“如果维持的好,应该还能再活三到四个月,如果受到什么刺激,大概……。”
“怎么会这样。”郭兰嘤嘤的哭起来:“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突然间身体不适就是这样的病,他一生为人清正,做生意也讲究诚信不欺,老天真是不长眼,偏要让好人得重病。”
郭兰哭了一会儿,沐晚才道:“这件事就不要让郭伯伯知道了,病人的心情很重要。”
郭兰勉强点点头。
“你先出去透透气,不然这个样子一定会让郭伯伯看出端倪。”
“嗯。”郭兰用手帕擦着眼睛。
郭兰先去洗了把脸,然后来到医院新修葺好的园子里。
被风一吹,浑浑噩噩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伤心是没用的,还是要想一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怎样才能让父亲过得更开心。
这件事,她要先告诉母亲和两个哥哥才是。
郭兰想到此,想要找一个地方给家里打电话,刚一转身就看到沐文羽大步而来。
“郭兰。”他皱着眉头,眉宇间尽是担忧,“郭伯伯的事情,我听姐姐说了,你……节哀顺变。”
这个时候说什么‘还能好起来’的话显然是不切实际,他同郭兰一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了半天,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小时候郭伯伯带着他骑马的场景。
郭伯伯那么慈祥,对谁都十分和蔼,偏偏得了这种病。
郭兰抿了抿唇,本来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心里的郁积无法排解,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怜。
沐文羽叹息一声,上前将她抱住了:“别慌,还有我呢,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伯母还有大哥和二哥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有他们在,你也不必自己扛着这么重的担子了。”
“谢谢。”郭兰依偎在面前这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中,忍不住放声大哭,“文羽,谢谢你。”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能陪在我身旁。
卢华本来要去病房送药,路过走廊的时候正看到小花园里有人影在动,她凑近玻璃窗一看,立刻捂住了嘴巴,紧接着转身就跑回了护士站。
“雪秋,雪秋,你快来。”卢华拉起还在看书的雪秋就往外跑。
雪秋被她一路拖拽着,有些哭笑不得:“卢华,又不是着火了,你这是急什么。”
直到在走廊的玻璃窗前停下,卢华才一指外面:“你快看,是院长的弟弟,还有那个患者的家属。”
雪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沐文羽高大挺拔的背影,而他的怀里搂着一个人,身材娇小,如同小鸟依人。
此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她便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也圈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抱在在一起,就像一对连体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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