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说来话长。次日我来到了老大的公司,在未来的同事的引导下进入公司后,来到了后勤部,对方同样热情地接待了我,并将我领到了老大的办公室。“笃,笃,笃,”我敲了敲老大办公室的房门,“请进!”我随后进入了老大的办公室。满眼望去,好家伙,真够气派的,先不说大小,单单是老大椅子后面那面墙,就完全是用各类书籍堆出来的,一看就超有文化气息,一张纯铁梨木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旁边是一个三开门的大冰箱,超大号水族箱几乎占满了一整面墙,水族箱内养的是金龙、银龙和那种大额头的罗汉鱼,还有几只价值不菲的海猫和宝石龙,大量的樱桃鱼作为点缀,那种街面上普通的地图鱼和鹦鹉鱼,水族箱内根本就没有。书墙的对面还有两扇门,我猜应该是洗手间和卧室,因为我老爷子的办公室也是这样的格局,只不过没人家这样气派罢了。
“来啦,贾树。”老大亲切地对我说道,“跑哥哥你这儿混饭吃来了,现在请哥哥分配工作吧。”我很贫的跟老大开着玩笑。“这个事儿一般都归人事部负责,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以后留在我身边,正巧我缺个助理,暂时就委屈老弟你接替这个职位吧。公司内部有集体宿舍,按照级别来定的话,你跟司机小赵俩人一间房,其他薪资待遇方面你去人事部,找陈平,他会详细告诉你的。”老大轻描淡写的就将我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出现,将原来那个已经过了气的助理,下放到了某个闲职。说他过了气,说白了就是他懂得利用助理的职位之便,开始为自己谋取私利,老大打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行为,只不过装傻罢了,当遇到合适的人选(我)以后,找了个理由就将对方踢离了自己的身边。原来的那个助理,最后的下场就如同宫斗戏里面失了势的大臣一样,结局很是悲凉,毕竟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工作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但凡助理,都分为公私两种,公的就是公事公办,专门整理制定老大每日工作的计划表,将重要的事情,优先安排到计划内,交由老大决断;而我恰恰是私生活方面的助理,就是其他员工下班以后,为老大安排出行计划,跟谁用餐,到哪儿见什么人等等的事情。
初期老大并未让我真正地接触到他的私生活,充其量就是带我一起出去玩玩,用老大的话来说,“跟我在一起,感觉自己很轻松,心态也年轻了不少。”我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毕竟我又不是三陪,我是来工作的,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老大和嫂子重新认识了我。
那是下班后的某个晚上,嫂子陪同老大去某高级会馆见个客户,目的很单纯——讨债。之所以带嫂子是因为对方是通过嫂子的关系,发包给老大的工程,一直到工程做完后很久,对方依然欠了老大一大笔尾款没有结清,差不多接近一千多万,赖着不还。随行的人员,除了我跟司机小赵外,还有四个保镖,保镖都隶属帝都某保安公司,这保安公司的前身,跟李连杰的一部保镖电影有联系,大家可以问度娘。
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身后也站了四个保镖,貌似有钱人出门都玩这套。双方分宾主落座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对方直奔主题,“老哥,不是我不还您的钱,是别人不还我的钱,今儿我把欠我钱的主儿也请来了,您看这样行不行,对方也欠我一千多个(他们管万叫个),您要是能问他要来我的钱,我这钱都不过手,直接还您,多出来的算利息,老哥您看如何?”对方一张嘴,就开始玩三角债,真够阴的,这种情况也是让我们最头疼的,偏偏就遇到了。我仔细地感觉了一下对方,感觉完了以后,我可以用五个字形容他“贪、懒、馋、滑、坏”。
老大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就是让对方将另一个欠钱的人请出来,自己先看看再说。“爽快,大哥就是大哥,真爽快。”对方拍了拍手,对老大说道,随着拍手的声音,另一伙人从门外进到包房。
进门的那伙人,同样有备而来,而且保镖是六个人,老大刚一看见进来的领头人后,一巴掌就拍在了茶几的桌面上,“啪!”的一声,跟老大在一起很久了,虽然平时在公司都是绷着脸,不过对我们几个直系的人员,还是会笑的。可这次居然搞到直接拍桌子,由此可见老大是真怒了,“姓刘的,你什么意思?”老大质问对面的欠债人。
“老哥,您别激动,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孙总能出现在这儿,你就应该清楚,这事儿你我都是受害者,我是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我现在没钱,你今天能问孙总要多少,就是多少。”对方开始耍起臭无赖了。
听到这,我算听明白了,刘总欠老大钱,那个姓孙的跟老大有过节,利用这个事情,让自己欠上刘总的债,最后胁迫刘总约老大出来,自己跟老大谈判。看了看刘总口中的孙总,还是五个字形容“阴、损、毒、辣、馊”。
“老哥别来无恙,三年前的事情,今天能有个了断了吧。”说话间,后进来的孙总冲着身后一摆手,几个保镖拎进来六瓶洋酒,貌似是芝华士二十年,“一瓶酒200万,老刘欠您1030万,六瓶都喝咯,我给您1200万,就当利息了,老哥您看如何?”对方指了指放在大茶几上面的洋酒,挑衅地对老大说道。
“钱,我不要了。”老大说完,就要起身站起来,我拍了拍老大,然后对面前的孙总说道:“我是洪哥的妻弟,也就是洪哥的亲属,这酒如果我替洪哥喝,可以吗?”不是我冲动,而是我不希望自己敬重的大哥被人欺负,洋酒我也喝过,不过都是兑过软饮的,这次我是准备拼了。
“可以啊,但咱们有言在先,要是差一口没喝干净,或者中途吐出来,这钱我都不会给的。”这孙子够黑的。老大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冲老大笑了笑,然后毅然地抽出手,来到大茶几的面前,对方早已经将洋酒全部启开,我一抬手操起一瓶拿到手中,一仰脖“咕咚,咕咚,咕咚”开始喝了起来。
仅仅进到胃部几口酒,胃里面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痉挛、抽搐、恶心、反胃等等各种不适的症状就出现了,刚刚喝完第一瓶酒,我就发现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了。摸索着拿到第二瓶酒,继续仰脖喝,对于我这种酒量一般的人来说,这不是喝酒,这是在拼命。这个时候,考验的完全是个人的意志力,而不是酒量了,放下第二个空瓶,老大的保镖早已递过来第三瓶,接了过来继续喝,我知道自己不能间断,只要一停顿,我胃里面的酒就会喷出来,我不停地暗示自己,一切都是幻觉,然后一直喝到第六瓶的时候,我的胃部已经没有任何地方了,我明显感觉到从胃部返上来的酒,与我刚刚喝下去的酒,在我喉咙里对冲,咽下去我就是赢家,反之,我先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守住灵台一点清明,重新调整了呼吸的频率,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缓,就这样终于将最后一瓶喝了下去。
将第六个空瓶放在茶几上后,我将力道全部放在握着酒瓶的手上,冲着对面的孙子笑了笑,对方先是吃惊地看了看我,等了近三十秒,看我依然站在那,冲着他傻笑,随后恨恨地在一张支票上签了字,扔到茶几上,同时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算你狠!”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刘总那伙儿人。
等待的那三十秒,对我来说,比三十个世纪都漫长,如果不是灵台一片清明的话,我早已经倒下去无数次了,可我坚持下来了,就在对方使劲地甩门离开时,老大冲司机大叫道:“赶紧给我叫救护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的一个月内,我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洪哥为感谢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兄弟情分,将我调到一个单人宿舍,并特别安排了一个高级护理人员,和一个有五年工作经验的漂亮护士,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寝室的其他兄弟,在听闻我的事情以后,也都过来探望,老三甚至陪我住了两宿,不过我的感觉是老三在对那个护士暗送秋波,至于俩人后续如何,我不得而知。毕竟此时他还在念书,而我已经真正意义的步入社会了,除了空闲的时候,哥几个聚聚,一般情况下都是各忙各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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