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灯壁辉煌的大厅里,约翰跪倒在地上,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右臂的伤痛加上心中的恐惧,让约翰不停地颤抖。
在他的周围,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每个人看起来都孔武有力,长剑和大斧握在手里,对着约翰怒目而视。
离约翰两米远的地方,一个年纪约四十岁的秃顶男人斜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支着头,好像睡着了。
“爱德华老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只是在替老爷夺回属于咱的物品,结果那个小子竟然出面拦截,还……还下了这么狠的手。老爷,那个女的长得可水灵了,这两个月我也只是见了这么一次,要是让她这么跑了,我们花的钱不是打水漂了吗?”约翰颤抖地说。
“这么会打水漂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是还有一个姨吗?先抓起来还账。”爱德华缓缓地说道。
“她?她那么胖怎么能行?”约翰他起了头,心里一阵紧张,“用她做生意,那顾客不还都跑了?”
“连你都不跑,想上她的当然大有人在。女人嘛,吹了灯不是都一样吗?你那点花花肠子别在我面前用。”爱德华睁开了眼睛,瞄了一眼约翰。
“是、是,我这不是也在替老爷着想吗?万一要是耽误了大爷做生意,那可是我的错了。”约翰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额头也开始深处冷汗来。
“当然是你的错。人都不在手里,你都敢卖给我,胆子不小。”爱德华摸了摸秃脑袋,笑着说。
“不不不,我哪敢糊弄爱德华大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这边都谈好了,谁知道那丫头把自己给买了。”约翰抬起了头,慌张地说。
“我还没老,有些事你不用瞒我,我知道,有些事情比你看的远,看的深。有时候软刀子杀人更厉害,当然,你的智商可能不够用,我也不强迫做这些。刚才你说那个男人戴着面具?”爱德华问。
“是、是啊,不知道从哪儿的野小子来到这里耍横,老爷给我几个人,我去阴他一下。”
“你个白痴,他敢跟你这么有恃无恐地玩,肯定是有自己的背景,你这么直接过去,不是正中下怀吗?不知道动动脑子吗?白痴。”爱德华揉着额头,自己的手下怎么没有一个会动脑子的呢?看来以后招人必须要学历才行,要不然自己非被气死不行。
“老爷的意思是今天就这样放了他们?我受欺负也就算了,那老爷的钱不是白花了吗?”约翰咬着牙说道。
“向来只有我吃别人的,有谁敢吃我的?你去告诉那个胖女人,让她把十枚银币吐出来,我只等到明天,过了明天,后果你应该知道。至于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青年,我自己会有安排。”爱德华一挥手,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爱德华轻轻地跟他说了两句话,彪形大汉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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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获取单质银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方法不对。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知识,应该是想用活泼金属从液体中置换不活泼金属。”说到这里,亚伦把注意力放在了鲁达的脸上,注意他的神情。
鲁达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眼睛里也变得炽热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搓动,但是眉头却微微皱起:“没错,就是这个样子。难道方法不对吗?用活泼金属置换不活泼金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有问题,有大问题。你考虑过用这种方法之后可能会产生的后果吗?”亚伦反问道。
“后果?什么后果?”鲁达迷茫道。
“你这根铁棒会把不是银的金属也置换出来,比如说铜,也就是这根铁棒表面附着的这一层红色固体。”亚伦谈了口气,这个人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鲁达狠狠地拍了一下脑子,懊悔道:“我怎么把这个知识给忘了。”
“你这个实验的毛病还远不止于此。做这个实验,其实试液才是最关键的部分,它的重要性可以说占到了百分之七十到八十。但是你这个试管里的液体如果我没猜错,是下水道里面的污水吧?”
鲁达点了点头:“没错,你怎么知道?”
这么臭的水我如果还闻不出来,只能说我的鼻子有问题了。亚伦心里想道,但却没说出了,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个水里有多少银?”
鲁达听了亚伦的话,脸色变得紧张起来:“是啊,上次就出来了许多。这次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