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应了一声,伸出手来,神职司使还以为她大惊脱力,忙奉手托过。谁知刚一碰到,手背如被针刺般痛了一下,还没等说出话来,她已经倒地而亡。
任瑶岸故作惊异,回手拉她,口中问着:“你怎么了?”
神职司余者奔来查看,却见任瑶岸也踉跄一步,神色痛苦,抢上去相扶之时,凡碰到她手的又即刻毙命,片刻之间便倒了五六人。
她们终于意识到不对,戒备地退开:“祭司,你…”
“神职司叛教,就地格杀。”
任瑶岸提着神鹫颈子,回身下谕,睥睨间早已回复了往日的威严。她的下属虽一时无法相信,但这位主子素日威重,他们几乎是应声般地遵循执行,立刻围成了阵势,向那余下的六七个神职司使攻来。
神职司使自不甘束手就擒,见分辩无用,只得还击,两方竟尔内斗起来。任瑶岸只是在旁冷眼看着,良久,她的手下终于解决了全部的神职司使。他们损失亦是惨重,仅剩了十人。
群属犹似身在梦里,再请谕示时,却见任瑶岸缓缓转向了江朝欢一众人。
拜火教历代祭司皆养一神鹫,这神鹫实与祭司息息相关,同生共死。只因规矩神鹫自小服天河草毒之解药,而祭司则需服天河草,以作牵制。
这种毒无法根除,每三月发作一次,需得以神鹫之血解毒,世上再无第二种解法。是而神鹫的性命牵制着祭司的生死,若神鹫先亡,则祭司必遭废弃,下场不难逆料。
任瑶岸心如死灰之后,总归不是轻易放弃之人,又有心中执念未完,只愿再活三月也好。只是,她知神职司素不太心服于她,既见她失了神鹫,说不定不仅不会再听命于她,反而会先作乱反叛。
故而她利用下属抢先除掉了这群神职司使,接下来,自然就是江朝欢这些人了。
看她脸色,下属自然领会,有素地逼近,却见顾襄拔剑出鞘,立在众人之先。
“顾襄。”一个冰凉的掌心覆上了自己右手,她转头看时,江朝欢对她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却向任瑶岸说道:
“你我适才的诺言,还可以作数。”他适才给嵇无风传送真气,已发现他只是闭气假死,尚还有救。此时自然不能再拖延生变,唯有求和方是上策。何况他旧病复发,顾襄实非任瑶岸敌手。
“若你定要与我们为敌,那我拼却性命也要奉陪到底,但我觉得我们有朝一日或许是友非敌。我想,还是别轻易做决定的好。”
任瑶岸半晌不语,却看向嵇盈风与范云迢。未等江朝欢说话,嵇盈风已抢着开口:“今日之事,我从此忘在脑后,绝不泄露半字。”
范云迢踌躇许久,也依着说了一遍。
她仍是有一分不信,心下盘算着取舍,却听江朝欢又道:
“范长老的女儿和徒弟被赵舵主掳走,幸而任代帮主及时赶到,解救了几人,并诛杀了赵舵主。至于贵教那边,我相信祭司自有说辞。任姑娘,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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