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救我？莫不是想要我为你卖命？”
“当我惜才也好，恻隐也罢！总之……”萧可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死。”
“我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根本死不足惜。”
“我只救你这一次，接下来，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你真的一无所图，就这么放我走？”
“请吧！”
仇泣血下地，走了几步，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一张脸。
他身子一震。
说陌生，也不完全陌生，那双眼睛，分明是自己的，而那张脸，如果自己没有烧伤，或许就是那个样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仇泣血猛然扭头，瞪着萧可。
萧可看着自己的双手，笑了笑：“第一次试着整容，客人还满意吧！要不给个好评？”
同萧可的嬉皮笑脸截然相反，仇泣血心中翻江倒海，他的眼眶都湿润了。
之前，他不是没钱整容。
但一直没有去整。
很简单的道理，这张脸时时刻刻提醒他，还有一段血海深仇，让他一刻也不能懈怠。
要扳倒一个老牌王族，谈何容易。
这些年，他太累了。
如今，他已经放下仇恨。
这种烂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萧可自然看到了这一点，“还报仇吗？”
“我已经死了！”
“改头换面，等如新生。”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这是仇泣血最为纠结的问题。
“大概，金丹吧！”萧可说的轻描淡写。
但仇泣血分明感到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
练气，锻体，凝神……
萧可能够解他的堕凡尘。
萧可能以肉身挡住他的全力一击。
萧可还能为他整容。
萧可令他起死回生。
跟着萧可，入道也并不遥远。
萧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仇泣血“扑通”跪倒，然后五体投地。
“主人，泣血此生愿追随左右！”
这是最虔诚的礼仪。
唯有如此，才能表达仇泣血决心。
萧可唇角一勾，然后面色微变，“继续装死。”
仇泣血马上听到两个轻盈的脚步声，立刻躺倒。
以他的修为，装死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下一刻，有人敲门。
“公子，”叶小蝶声音轻快道：“老爷让我和小姐请你过去入席。”
“小蝶，我得批评你。”萧可拉开门笑道：“什么老爷，那是你爹，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叶小蝶俏脸一红。
“走吧！”纳兰容若挽住萧可的胳膊。
叶小蝶自然而然的挽住另外一边。
萧可看看左右，一声叹息，“晚些时候，给你做最后的治疗。”
这话，自然是对着纳兰容若说的。
“你要走了？”纳兰容若停下脚步，歪头看他。
“我已经拿……”萧可差点就说漏了嘴，“你已经好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还没好！”纳兰容若小手紧了紧。
萧可笑笑：“这次过来，原本就是计划外的事情，已经盘亘许久了，还有很多事很多人在等着我。”
“冷月浓吗？”
“还有我师姐。”
“还有吗？”
“有。”
“嘶——”
萧可疼的倒吸凉气。
纳兰容若娇哼一声，快步离去。
萧可翻起袖子一看，又多了一块青坨坨。
“唉！小女人啊！”
叶小蝶只是窃笑。
“来来来，萧先生，快请上座。”
刚到餐厅门口，纳兰德便热情的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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