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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黄太医阴算李郎中(1 / 2)

黄承罩走近父亲,耳语道:“爹,其实,芩子是自个跳崖的。”黄太医竟猛的踹儿子一脚,斥道,“你傻呀!不会逼他认嘛?”黄承罩痛的咧起嘴说,“逼啦!最初这小子死活不认。用了些手段后,他才认的。”他看着抽泣着李时渊说,“这小子,骨头还真有几分硬!”黄太医略现疲态地说,“嗯!认了就行。明一早就押着这小子上灸里镇。我饿了,快去准备些吃的。”又吩咐说,“今晚就让他呆在这儿给芩子守灵。哦,也给他点吃的。”

先前那开头的一幕,便是这样而来的。

一路上,黄太医把逼取秘制药方的两套方案反复的斟酌了好几遍。其第一套方案是是以不报官为条件,径直向医养堂逼取秘制药方。这是基于老百姓都害怕打官司的心理而设计的。不过,黄太医也预感到该方案对于清风很可能不管用。所以他还备下第套方案,即“天审”,而且黄罘瞒认为这个方案一定能迫使李清风屈服。

他的这个所谓“天审”也并非其独创,而是当地人自创的一种解决重大纠纷的办法。其历史可追溯到明末晚期。其做法是把一方的当事人径直投入狼窝沟,由群狼来证明其清白。如能活着出来,便是清白;否则便是罪有应得。显然,这种方法非常荒唐,但它却是“神权”的体现。

老实说,若是不忌惮李清风说出其对自己承诺的秘密,黄太医早就对医养堂下狠手了。然而,他现在这个办法既可以逼迫李清风在孙子的死和交出秘方二者中选择,又可以让李清风继续守住两人的秘密。而且他确信李清风一定会选择救孙子这一条。

灸里镇的街道上走来这么一队人马,行人纷纷驻足、围拢;有人认出那被押着的少年是医养堂的二少爷,有人指着马车上的棺椁猜测,许多人好奇的跟到了医养堂。

队伍在医养堂的牌门前停了下来,管家跳下车来,车夫取来踏凳,绕到车后搁稳,管家掀起车帘,恭敬地说:“老爷!您请。”

黄太医先探出半张脸望了望,然后踏凳下了车。他体形肥胖、中等个儿,上翘的下巴上蓄着一撮山羊胡。这次出行他还特意穿戴了的五品朝服。

他踱到牌门下,望了望坐落在牌门之后屋宇,又盯了会楼阁上高悬在医养堂大门上的牌匾。那可唐朝皇帝的亲笔御赐。他满意的回过身来望了眼围观的人群,即大声道:“管家,去把李老郎中叫来。”管家忙哈腰一声,跑上台阶,再走近几步,扯着嗓子高喊,“李老郎中,出来!快出来见我家老爷。”

管家反复的呼喊着,黄承罩把呆立着的李时渊提到牌门前的麒麟石像旁,用力一掼,凶狠道:“等会,把你昨天承认的再跟大家说一遍。你要胆敢胡说,立马送官。”

李时渊再次痛的哭起来。黄太医注意到围观者投来愤怒和鄙夷的目光,忙假意的指责儿子说:“你就不能轻点嘛?”又看着车上的棺椁,神情哀伤的说,“人死不能复活。咱来是找他家大人讨说法,犯不着拿这孩子问罪。”

黄太医这段话说的很是到位,顷刻间围观者们纷纷议论起来。黄罘瞒看了眼围观人群的反应,满意的回到踏凳上坐了。李清风早已闻报。他在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便在家人的簇拥下来到牌门前。

李清风身高约有八尺、面容清矍、白须飘胸,威风凛凛地注视着阶下的一干众人。他惟一的儿子李和衷立于其右,孙辈们及随众站在左边。

长孙李时深眼尖,一出来就看见双手反绑着的弟弟,忙指着说:“爷爷!您看,那不是时渊吗?”说着便欲冲过去。李和衷忙制止说,“别动!”又很是担心的对李清风说,“爹,他…他咋让黄家的人给绑了呢?咱可是找了他三天三夜呀。您瞧,他被人打成这样!”

李时渊一见到家人,立时委屈的哭喊:“爷爷!爹,快救救我。我好痛!好冤耶!呜呜呜!”李时深愤然冲了过去,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弟弟哀婉痛楚的样子,立在后面的众伙计也跟着冲了过去;黄府的家丁们即刻横刀、挺直长矛长枪,举火铳瞄准。李和衷吓得忙跑过去,拦前呼后,一个劲大声喊道:“别打别打!回去,都退回去,快。”他一把将李时深拽过来,怒斥道,“有你爷爷在,你不可造次。快退下!”

李和衷把医养堂的人都拦了回来。李和衷性情温和,为人谨慎,最是胆小怕事。他走近父亲很是害怕的说道:“爹,看来黄太医是拿渊儿来要挟咱们哪!”李清风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冷冷的应道:“嗯,这还用说嘛!他把那么大个棺材摆在这大门口,能有啥好事?依我看哪,渊儿是惹上了大麻烦啦!”他又神情坚定,目光灼灼地盯着儿子重申道,“你听喽!我还是那句话,‘秘方不外传,祖制不可违!’”随即轻蔑地看着牌门下面的黄家人说,“哼!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把渊儿咋样?你们都呆着别动。”

李清风踏前一步,冲着黄太医拱了拱手,径直问道:“黄老太医!我那孙儿犯了何事,你们要这样对待他?”黄罘瞒依旧端坐在踏凳上,环抱着胳膊,翻了翻白眼说,“你问?你还去他吧。”

李时渊闻说,忙止住抽泣大声道:“爷爷,我是被冤枉的!”胆小怕事的李和衷忙喝止道,“你别说话!让你说时再说。”李清风看着呜咽的孙儿,又对黄罘瞒请求说,“哪您可否先放了他?您瞧孩子应该伤得不轻。”

黄太医猛然站起说:“放了?说的轻巧!”他悲愤的指着车上的棺椁说,“看哪,我可爱的孙女,她…她她就躺在那里面哪。”说罢失声痛哭,黄承罩则嚎啕大哭,家丁与随众都作出抹泪的样子。

王福忙抽泣了两下,掏出手帕拭了拭眼窝,神情悲伤的收起手帕说:“本来…嗯,也就是下个月,贝勒爷就要纳我孙女为侧福晋。君王佳丽是历代修下的福气啊!可是她…她她……”

他突然声泪俱下的指着李时渊说:“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孙女。”随即怒吼道,“他——,必须赔我孙女的命!”

为了让在场的人都相信这是真的,他快步走向李时渊,指着他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份,竟敢引诱芩子!你可知道?你害死的可不只是我的宝贝孙女,她可是王爷府里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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