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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李清风智退阴险人(2 / 2)

一旁的火把将黄罘瞒那贪婪的嘴脸映照的鬼魅一般。他瞅了眼儿子说:“你又不是没看见,那李和衷生性懦弱怕事。如果儿子被狼吃了,父亲也为此自杀了,这等双重打击之下,他能挺过来就不错了。等他做了掌门,我便暗中跟官府的说一声,让他们隔三差五的到医养堂给他找茬、生事,弄得他终日惶恐不安。到时我再给他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哼!他李和衷可没他父亲那副傲骨,所以呀,他一定会屈从。”

……

次日,黄、李两家来到了狼窝沟入口出。秋风萧瑟,残阳如血。李家人护送着李时渊慢慢地向沟底走去,黄家人提心吊胆的跟他们后面,沿途散落着一些白骨、毛发、衣物和鞋底。

突然,狼嗥声从沟底传来,吓得大家忙收住脚步。黄承罩看了下周围,又张望了一下沟底,觉得没必再往前去,便指五六步外一棵枯树说:“就…就绑在那吧!”几名粗壮的家丁把哭喊着的李时渊硬拉了过来;而依照天审的规定李家人只能站在三步之外看着,这是为了防范李家人做手脚。李和衷心疼的看着黄家人把哭喊着的儿子推到那棵带有狼爪痕的枯树干上并绳子给牢牢绑起。黄承罩检查了一遍绑牢的嗓子,便喝令大家退出狼窝沟。

李时渊吓得放声大哭,李和衷是泣不成声,难舍难离;黄承罩推搡他,呼喝道:“走!依天审规定,所有人必须马上离开。姓李的,你们的人再这么磨蹭就认定他有罪。走,走走,快走!”双方都退出了狼窝沟后,两家人依照天审的规定,在狼窝沟出口的附近对峙着扎下营寨。然后,各自找来了干柴、燃起篝火,通宵的守候与彼此监视。弯月在薄云中穿行,沟底有狼声传来。黄、李两家都盼着慢慢长夜早点过去,却期待不同的结果。

……

李时深根据爷爷的部署做完一切后便赶去狼窝沟与父亲会合。因事前爷爷叮嘱他不许跟任何人透露他的部署,所以他只是对父亲说是爷爷让他过来一起陪着的。

天终于亮了,当双方约定的时辰一到,大家伙一起向沟底跑去。李和衷忐忑不安的急跑,可两腿却禁不住直发软打颤,李时深掺扶关他着,可跑了一会,李和衷便心慌的直喘大气,他扪住心中,紧催儿子说:“我…我有些跑不动了,你快去,快去看看。”李时深知道爹爹一向身体不大好,这种情况下更是不能没人陪着,坚持扶爹爹一起走。李和衷心急小儿子的命运,硬是催着李时深快过去看看。李时深无奈,只得先自跑去。

一伙人跑近棵枯树时,大都呆住了。只见枯树兀自立着,四周空空,绳子散落树头,地上不见一丝血迹。李家人看着,一时说不上是喜是悲。黄家人大都懵了,有人还小声私语说:“看来,清白就是清的呀!”黄承罩当即给了那人一嘴巴,随即咆哮,“他娘的!我们被李清风耍了。走,找他去。”说罢径直回皇城庄去了。

黄罘瞒听完儿子的描述,又追问了许多细节,最后颇感不可思议认同了儿子说辞,“你说的没错,我们被李清风耍了。走,再去医养堂。”

黄太医一行再次来了医养堂。他一口咬定是李清风救走了李时渊,指骂一通后,便坚称医养堂违反了天审的规定,继而理直气壮的要求道:“李清风,你必须限期交人。否则,老子把你告上官府,医养堂也将克日查封!”

面对穷凶恶极的黄太医,李清风想「这种情况下,我再以双方的那个约定已无法钳制住这条疯狗,因为他可以借口我违反天审规定,将医养堂的一切申辩都归究为我胡编乱造的谎言。唉,眼下也只有这一步可走了。」

一番权衡后,李清风只能答应了黄罘瞒的蛮横要求,签订了“以唐太宗御赐金字牌匾‘医养堂’,以及用所有的祖传秘制药方为保押的《保押契书》(以下简称:“契书”)。”

契书的主要内容是:“不管是李家还是黄家,但有找到李时渊者,得先行扣下,再送官府(不得私刑)。医养堂须立即将药引秘方一项献给黄罘瞒及其后人。若经证实,李时渊逃离狼窝沟系其家人相助,则御赐“金匾”及祖传的所有秘制药方尽数归黄罘瞒及其后人所有。……”

这以后,两家人都在查找李时渊的下落,都想尽快的找到他;只是两家的出发点各有不同,李家人是想知道李时渊是否还活在世上,黄家人则是想得到《保押契书》上约定的东西。

为了找到李时渊,两家人一直在找,几十年后,依然再找。不过,在寻找的期间,有一件事让李家人感到很是蹊跷。它便是李清风去世前一再嘱托,但要见到“痴水和尚”,务必将其酒葫芦灌满,李和衷去世时也说了同样的话。……这件事直到李时渊和李时深兄弟团聚后才得以弄清。

清朝亡后,黄罘瞒离开了京城,可他仍旧念念不忘那“契约”上的约定。离世,他忙命儿子黄承罩,孙子黄守礼跪在床前,用尽一口气说:“你们,一定要抓到李时渊!不然…不然…我…我死不瞑目啊!”黄承罩遵从父样遗命,领着孩子继续寻找。直死前,他也如父亲一样命令大儿子黄守礼的后来七太太生的俩儿子黄守忠和三黄守孝跪到床前,用尽最后一口气说:“一定要抓到李时渊!否则,我死不瞑目啊!”黄守礼、黄守忠和黄守孝谨遵父命继续四处打听寻找李时渊。

民国二年的一天,黄守孝和黄守忠打听到在“邙城”有位瘸郎中,此人医术高明,入城不久便被当地人送了一个“赛华佗”的名号。哥几个觉得这瘸郎中应该就是苦苦寻找了三十多年的李时渊,便由黄守忠和黄守孝哥俩带着家丁赶往邙城。当他们赶到邙城费了好大劲找到瘸郎中的住处时却扑了个空,再一打听,那瘸郎中刚被“蜈蚣寨”的山匪掳走,哥俩直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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