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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直言“困病”险丧命(1 / 2)

吴霸山猛的指着山下厉声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个关着的郎中全是骗子!他娘的,竟有俩人敢串通起来糊弄俺,结果俺咔嚓咔嚓都给砍了。”他比划着,又盯住瘸郎中威胁道,“你可不要以为刚才救了夫人俺就信你。告诉你吧!你要治好夫人老子一样砍了你。哦,你还要保证她能给老子生娃。”

瘸郎中并不在乎他的恫吓,而是坚定的说道:“我敢说这山不利,自然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可你偏不要听,还怀疑我要糊弄你?哪咱就啥也不说了。您呀,不如这就把我砍了。唉,给人看病就怕得不到信任!”见瘸郎中说的在理,而且夫人的气色已明显好了起来,吴霸山不由地自责道,“嗯,俺是太敏感了。”便大声说道:“喂!俺又没堵住你的嘴。咋就说俺不让你说呢?”他颇显随意的摆着手说“说吧说吧,这山咋啦?”

瘸郎中是暗暗窃喜,心想“这贼总算被我顺上道上了。”他慢慢的说道:“我既不绕弯子,也不刻意讨您的好,张口就指出是这山不利治病。您说,这是为啥嘛?”瘸郎中这么问无非是要表明自己确实是一心一意为夫人治病的。

吴霸山当听出这个意思,可他却邪着眼装做不知的应道:“咳,俺那知道啊?你就直说吧。”瘸郎中便虚实相用地说道,“我直接了当的这么说,除了是想着早点治好夫人的病外就是想看看您是否相信我。我是觉得,你要信我而且想听,我就说;要是不信我不想听,那我就不必再说。既然您肯让我说,姑且就当您还相信我的。那我就先不去说这山,咱就先说说别的吧。您要觉得老夫说得在理,就容老夫一路说下去;如还是觉得老夫在糊弄您,您就只管将我送进了那个黑洞或是直接砍喽。你说,这样可好?”见郎中挺有骨气而且颇显真诚,吴霸山爽快的应道,“好!这样最好。”

瘸郎中整理了一下药褡裢,然后看着吴霸山比划着号脉的样子说:“方才,您一再命我号脉。难不成大寨主也懂这个?”吴霸山忙摆手说,“嗨,俺哪懂哪个呀!”又做着号脉的样子问道,“那些郎中不都这样嘛?”瘸郎中笑笑说,“是啊,现今的郎中都爱这样。如此说来也就怨不得大寨主一个劲地命我号脉啦。”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来,这号脉不过是望闻问切中的一种。所谓四诊合参才是上上之法,而在‘四法’之中又以‘望法’惟高。老夫替人看病不只是看其人之病,亦看其人生养之环境。不瞒您说啊,在您取下老夫那黑布罩的一刻起,老夫就已经在视诊了。”吴霸山想着一路走来的情形,不由的恍然道,“哦,俺说呢!不见你号脉便给夫人用药,原来你早就望出来啦。唔,有点意思。”又颇有兴趣地说,“哪么接下来就是‘问法’和‘切法’喽?”

“那可不一定。”瘸郎中摆了下手说,“虽说是‘四诊合参’,但并不是非要依着顺序来。这往下是‘问’是‘切’?得要视患者的情形来定。”恰在此时夫人醒来,并小声地讨水喝。

瘸郎中“嗯”了一声说:“夫人既已小养了一会,但尚难言语;如此老夫就先为她把把脉吧?”

“把脉!好好好,赶紧的。”吴霸山还是觉得这才是看病,忙高兴的表示,瘸郎中则微笑道,“我们这些个跑郎中的,大多爱在问诊前说上一句,‘您要信我的话(方),用我的药;不信就……’”心急的吴霸山却不等瘸郎中把话说完便插嘴说,“俺知道,就是另请高呗。”

瘸郎中点点头说:“嗯,哪老夫这就为夫人把脉。把过后,咱再来问症。您就看看老夫说的情况是否与夫人的感受对的上号?”吴霸山忙点头表示,“好好好,这样最好!”并忙把个椅子搬到夫人的床前一旁细看。

自古就有“医卜同源。”瘸郎中虽为医者,也偶尔替人面相。因见吴霸山身材魁梧,一副紫膛脸,且是吊眼、鹰勾鼻、外翻唇的面相;加之此人说话时而沉稳、时而乖张,便度他是个狡诈、贼害无常且颇为务实的人。所以,在特定的场合下要想与这种人打好交道,不仅要察言观色因势利导,还要谨慎小心,尤其是不可让其起疑心。如果令其有了疑心,局面将会很难打开,若是令其丧失了起马的信任还会有性命之虞。所以,瘸郎中时下的努力就是为了博得吴霸山的信任。

瘸郎中从药褡裢中取出一“小枕”,再移步至夫人床前。一旁坐下后,他轻声说道:“夫人,稍抬手。”搁好了小枕,即延指搭脉。只见他微目虚向,时而两眼上翻,时而侧耳闭目;时而双眉紧锁,时而面容舒朗;时而… 那忽阴忽朗的神情,直把一旁的吴霸山和张婆子也是看得紧张兮兮、无以揣度?

终于,瘸郎中长舒了口气,收回小枕,轻捻胡须说道:“无碍,无大碍!夫人就是……”

“就是啥?啊,你快说!”吴霸山早已迫不及待了,瘸郎中却是不紧不忙地说道,“就是困的。”

“啥?困…困的!这算啥病嘛?”吴霸山颇为困惑地说,“俺咋一点也听不懂呢!”瘸郎中却是很不以为然的说,“这有啥听不懂的!‘困的’就是久困成病的意思嘛!说白了,夫人的病就是被此山困出来的。我说,您咋连这都听不懂呢?”吴霸山立时涨红了脸。要知道,关于夫人病况的表述,吴霸山已几乎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诸如:温热痰湿、阴邪湿重、血淤气阻、阴阳失和,等等。这也是所谓“久病成医”的道理,然而他就是不曾听说过这么个病因——“困的”。而且在他看来,夫人从来就是自由的。虽说,自己陪她的时间不多,可夫人要想下山是从没人敢拦的,而且他还为夫人配备了精干的护从人员,就是想保证她外出的安全。自己也没少鼓动夫人多出去走走,可夫人那儿也不愿去。

显然,吴霸山是把“困的”二字理解成他对夫人的行动限制。他不由的大怒,“噌”的站起指着瘸郎中骂道:“一派胡言!你个江湖骗子啊。你还真敢在老子面前故弄玄虚!”他走了几步,猛然站下说,“老子这就告诉你!夫人一向活得自在,你却敢胡说什么困的?她可是这儿的压寨夫人哪!谁敢困她?啊!”

大寨主的暴怒与质问把一旁的张婆子给吓坏了,并为瘸郎中的处境担心。然而瘸郎中却毫不示弱的回应道,“谁敢?”并指着屋外大声道,“天敢,地敢!你就是个天王老子也有那敢于冒犯的人!”

“噢哟哟,天哪天哪!”张婆子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吴霸山顿时青筋暴起,怒指着瘸郎中声调颤颤的骂道,“你你…你个狂妄的瘸佬儿!老…老子忍忍了你好…好久啦!”他猛然抄起桌上的枪,边踱着步子边声音颤颤地重复着瘸郎中的话说,“啊啊~啊!天敢哪~,地地敢,呃呃还有那敢敢于冒…冒犯的人!”

吴霸山如此重复着瘸郎中的话,心里却是想着先前所受的那些气,尤其是瘸郎中那句“你就是个天王老子也有那敢于冒犯的人”的话更是戳在了他的痛处。因为这让他再次忆起了早前被麻五六、黑老三等冒犯的经历。吴霸山是越想越火,越火越怒,越怒越狂燥。

张婆子早被大寨主模样便吓得两手叩在嘴上,哆嗦地小声的念叨:“哎哟哟,寨主爷诶!您可千万别笑哇,别笑别笑…千万别~”她可是见识过“不怕山怒,就怕山颤”的可怕情形,亲眼看着大寨主颤颤的发笑后一枪把人给毙了。张婆子担心的一个劲的念叨着,干笑声突然响起,顿把个张婆子吓得死闭起眼来,恐惧的念叨,“噢哟哟!死人了,要死人了。这可咋好哇,咋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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