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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疑有贼惊煞父子(1 / 2)

医养堂的《祖训》中就有记载,说的是宋徽宗天会八年,医养堂第二十八代传人因违反祖制,擅自把密药室的钥匙交给其二弟,即二十八代叔公,致使坐堂掌门于列祖列宗的灵牌前吞毒自裁的事例。

当时,早就盘算着独创门户的世叔公得到密药室的钥匙后,便偷偷打晕护院人,开启密药室及暗格,得到了数册重要的秘笈及经典书籍,便欲远遁他方,却被及时截回。为警示后人,彰显家法,二叔公被浸猪笼[ 浸猪笼——就是将活人装入猪笼,抛入河里,把人活活淹死的一种私刑。]。二叔公死后,二十八代传人却把二弟之死归究于自己的间接所害。他把掌门之位传给第二十九代后,随于二弟去世的周年忌日,孤身跪于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服毒自尽。这个记载确实惊悚、惨烈,医养堂的后人无不刻骨铭心!

李时深加快了步伐,一再忧心的想道,“……,马忠出去了到现在已有大半天了。这期间真要是有个好歹,我可就……”李时深心中是一阵惶遽,不由喃喃的出声道:“唉,二十八代世祖尚可死于列祖列宗前,可我却有脸面去见他们哟!”

老一辈人注重名节;他们生不愧于子孙,死无愧于祖宗。李时深如此一路念叨着来到了药园圃的大门前。他先立定了身子,再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敢去细看那门锁。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后,见一切完好,他又望了望四周,这才总算松了口气。他抬手拭去额上的汗,从腰间取下钥匙。

一直四处找爹爹的李辞归抱着儿子找了来。他老远见着爹爹便欢喜的大声喊道:“爹!您咋上这来了呢?”李时深正一心一意地开着门锁,不意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大跳,他吓得“哎哟”一声,钥匙也掉在了地上。李辞归并没注意到爹爹的紧张,而是过来说道,“爹,您可让我好找哇。”

李时深被儿子吓了一大跳,自是没好气应道:“啥事呀?还用得着找到这儿来嘛!”李辞归忙把儿子抱起说,“您看哪,赢子都快一个月了,还这么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您再给他把把脉吧?”怎知李时深只看了一眼,即大声说道,“还把啥呀?好了!”

“好啦?哪像啊!”李辞归很是疑惑地看着儿子,李时深弯下身拾起钥匙,一边开启一边肯定的应道,“嗯,好了。”他拿下门锁,针对儿子缺少自信的心态责怪说,“你呀,就是太担心!做父母的那有不疼爱孩子的呀?可很少有像你这么个疼法!你想呀,哪家的孩子不生病?没事的,再调养调养就长精神啦。”说着便要去推门。

可他忽然停下手来,回过身来对儿子说:“你呀,脉把得不准,主要是‘望’的功底不深;其次是还没弄懂这阴阳平衡、互动之理。切脉取象须讲阴阳平衡,须能从寸、关、尺上取得血脉之象、气脉之象,乃至经络全象。你得指上有象,这就得多体验。这就好似盲人之手,摸索多了,世上诸物,便能皆藏储指尖,稍摸轻触,立辨形象。”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呀,往后还得多学学医养之理、多从病案中体悟;不然,你成不了一名合格的医者!”

李辞归已习惯爹爹的这种耳提面命的教育方式。他虽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可眼睛却不停的四处张望。忽然,他发现护院人不在,便问道:“爹,马忠叔呢?”李时深还就怕儿子问起这事,他心虚地应了声道:“马忠?”随却板起脸说,“出去了,我派的!”显然,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子坐堂掌门的身份,可李辞仍旧诧异道,“呃!派他呀?”

“唉!这活儿别人做不来。”李时深叹了口气,颇显无奈的说,“我不派他,又能派谁呢?”他用力推开了门,顺手挂了锁说,“进去吧。一会我再给孩子开个调养的方子。”爷俩便一前一后地往里去了。

突然,李辞归吃惊地喊道:“爹,有贼!”李时深听了吓得一哆嗦,忙向密药室望去,就见那密药室一向紧闭着的门正随风扇动着。李时深惊得心口猛缩,失声呼道,“坏了坏了!快快,快去看看!”李辞归“哎”一声抱着孩子就跑。李时深冲他急喊,“哎呀!你抱着孩子咋撵啊?快,快给我。”李辞归忙又跑回来把儿子交给爹爹再转身跑开去。

他一近到了密药室,忙将身子靠在墙上,再蹑足摸到门边,侧耳细听。见无动静,他将那虚掩着的门轻轻地推开,旋即闪身入内。他发现屋子没人,便迅速跑出密药室,并径直绕到了屋后,又跑向那高高的围墙。

然而,李辞归还是来晚了一步,那贼子正是神偷兼采花大盗的刁上台。当时,他因与吴霸山酒喝得不畅快,表姐也不愿与他喝。尤其是想到自己老远的跑来与表姐夫商量的事儿,却让个子嗣丹给搅扰了。刁上台不禁气恼,更禁不住心头痒痒。所以他取了外套与二姨太告辞后便直接回客栈拿工具去了。

刁上台将工具藏在外套里,经验老道的在医养堂附近游走了一圈。他很快就发现密药室一带的院墙与别处不太一样,因为这一段的院墙有一丈多高。凭着盗贼特有的敏感,他认定这儿应是首选的下手地点。他四下看了看,一见无人便忙取出工具翻入墙内。

说来,他原本是先来踩好点,入夜后再做行动。可进来后却意外地发现这地方没人。正是机不可失,他立马动起手来。也算是他误打误撞吧,竟然直接就瞄准了密药室。但凡高超的贼人,不只是耳朵灵,眼珠子也特别的尖。刁上台细细地测听了一圈周围,随即便熟练地开启了密药室的门锁,又走到药架前迅速搜寻着子嗣丹。而这时候李时深正查看着门锁。

刁上台也已听到园门外有动静了,可他一点也不慌忙,而是瞪大贼眼,上下左右扫视,并很快盯上了放有子嗣丹的药罐。他拈去盖子,探手将罐内仅剩的三颗丹丸尽数取了,麻利的搁入随身囊中。他本想再搜寻一下自以为值钱的东西,可外面传来了呼喊声。那是李辞归喊爹的声音。刁上台意识不能再停留,忙蹿到门边,猫身细听,又窥看了眼院门的方向迅即遁去了。……

李辞归从屋后跑到围墙下,看了看便喊道:“爹,您快过来。”其时李时深已经来到儿子跟前。李辞归指着墙下的小洞说,“爹,确实有贼来过!您看?”李时深低头查看了一下说,“嗯~,这个应该是‘飞檐弓’[ “飞檐弓”是一种具有弹性的跳跃工具;接下来的“攀岩扣”其实就是一种套在手上的金属爪器。]留下的。”

“飞檐弓!”李辞归颇感疑惑,又看着围墙上的划痕说,“哪,上面的划痕一定是‘攀岩扣’留下的喽?”

“没错,是攀岩扣。”李时深抬头看了一眼说,“不然,这贼子是跳不出这样高的墙。”李辞归见说后颇感意外,因为在他看来这两种工具仅在医养堂史料中有记载。他不解地问道,“爹,不是说这一类的器具只在咱家的《医养录闻》上才有记载嘛。外人咋就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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