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雨轩 > 历史军事 > 上医上兵 > 第五十二章 忆旧事遥望天涯路

第五十二章 忆旧事遥望天涯路(1 / 2)

李时深严肃的看着二姨太说:“您哪,先别问这个;回去后马上把那些个药都给停了!哪些个滋补品也都一并停喽。”二姨太见李时深语气严肃,这才感到紧张,忙不解地问道,“老先生,难不成我~我服错了嘛?不是说,服滋补品对调养身子有益嘛!再就是这身子好,才…才好生养啊?”

李时深叹了口气说:“唉,你这可真叫做病急乱投医啊!是药三分毒这话你该听说过吧?”二姨太立时想起了子嗣丹上的警示;李时深看着错愕的她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一般的说法,摊上毒性大的那可是要致命的呀。再说了,这滋补品不是什么人都需要的。即使需要也各有不同;有的人需要补阳,有的人则是补阴,有的人则要补元,也就是所谓的‘营介调活’[ 医养堂认为,脏腑、筋骨、经络所需营养、药类、介质(即似现代医学中的肽酚、羟基之类的物质)不同。脏腑以营养为天,若有疾始可用药;筋骨营养介质兼而用之;经络则以具有导性极住的介质为养。因为经络走得不只在体内,也走体外(就如现代的无线传输或是定位遥控一样),正因此,人才有极快的瞬息反应。而且,经络形成于成年。故小孩步态随年趋稳,老人随年日浮并伴有经阻之痛。若营活不佳,介质损失,经络涩滞;如果过度,则形重神飘。故经络涩滞时,可用些燕窝、鱼刺调补,但如用哪些富有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类的东西则不甚管用。——作者注]。”

李时深如此说着,并看了眼一脸的茫然的二姨太,忽然发现自己说的过于专业,便歉意道:“咿呀,‘学究’了,又说学究了。嗯,这样跟您说吧,这补品中大可分为滋补阴阳、调养精血、舒活经络与营介气元等。如人参、阿胶、首乌等可以补养阴阳之偏枯,而燕窝、鱼刺类则具有营介调活穴位、经络、三焦之元质。”忽然他发现又学究上了,便干脆归结道,“总之啊,没事就别乱服滋补品。不是说嘛药补不如食补,你记住这个就行。这是您药方,一个月后再来。下一位?”

二姨太还想再问,见李时深已喊下一位,只好欠了欠身子,边走边看手上的方子。走到门口,她见三姨太入来,忙将药方搁在身后昂首走去。

三姨太拘谨地冲李时深行了一礼后,便老实地站着;李时深客气地示意她说:“三姨太,您请坐!”并随意的问道,“您不是本地人吧?”三姨太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说,“我自小就被人收养,那儿的人我自己也说不清。养父母只是跟我说,我是从一个破‘土地庙’旁拾回来的。当时还以为我活不过来了,因心口有点暖气就把我带回来了。别的他们从不提起,我也不好多问。”

李时深同情地看着三姨太说:“不问也对。不是说‘育有缘、养有恩’嘛。可不能忘了养父母的再养之恩啊!”三姨太颔首称是。李时深见她面色如水发萝卜似的苍白,把脉时觉其肤凉、湿黏,便疑为“体异”。李时深便进一步问道,“夫人月事可是季来或为更长?”三姨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有见于此,李时深再一次替她把了把脉,然后缓缓的说,“夫人!看来您的调养要多费些功夫呀。”三姨太即刻显出紧张的神情,李时深忙安慰她说,“您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慢慢来。”说着提笔蘸墨,思索一会开了个通调梳理的方子。他将方子递与三姨太,并叮嘱说,“您先服三剂药,六天后再来。届时,还得用针灸为您作一个疗程,约十二天左右吧。做完之后,咱再看看。啊,没事的。”李时深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可是三姨太仍不安的问道,“先生,我~我哪儿不妥吗?”李时深惟有宽慰她说,“您不要多想,也没啥不妥。让我说呀,你可是比二姨太健康多了。唔,先调养一段时间再看看。”三姨太越加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啥情况,便细问,可这时吴霸山扶着门框,探进半个身子。

他嬉笑着问道:“嘿嘿,望公,都看完了吗?”三姨太回过头来,把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嗫嚅道,“好吧!那我去了。”

吴霸山见她起身行一万福礼,低着头也不和自己招呼就默默的去了,便一脚跨进门来:“望公,俺…俺也想看看。哦,她咋啦?”李时深正想跟他说说三姨太的情况,便示意他说,“坐下再说。”

吴霸山拱手称谢,可他才坐下又忙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太太们说:“你们先去取药,然后到牌门等着。”说罢回到座上,主动地将手搁在了小枕上。李时深为他把着脉,并看着他说,“吴会长,与同龄人相比您这精神气可不多见啊。”吴霸山见夸哈哈大笑,并急切的问道,“望公,哪俺的那些婆娘咋样?”

李时深笑指他说:“我就知道,您是为她们才心急着进来。”说罢,逐一介绍说,“金花无碍;二姨太因用药过滥,恐已伤了身子。”吴霸山先是一喜,接着气恼的骂道,“这娘们,俺叫她别瞎吃药,她就是不听。诶,真拿她没办法!”吴霸山摇头抱怨,忙又关切的问道,“哪三姨太咋样?”

“这三姨太嘛……,”李时深想了想,然后缓慢的说道,“还得等她服了药、施过针后才好说。不过…也许有些难调哇。”

“她是咋的了嘛?”三姨太在吴霸山心中虽远不及四姨太那样见爱,但比起二姨太要强得多,因而担心道,“出门时,连招呼也不跟俺打。”李时深同情三姨太身世与遭遇,便想着尽量用那些能让吴霸山听得懂术语与他说说三姨太的情况,因而他慢慢的说道,“她呀,或许是体…,唔,我这么说吧,她是因先天存有……”

吴霸山忙一旁表示说:“您是说‘体异’?”李时深见说了,一脸的诧异,他好奇道,“噫!这您也懂?”吴霸山意识到说漏了嘴,他可是答应过瘸郎中不得灸里镇提及任何与他关的事儿,便忙尴尬的掩饰说,“嘿嘿,俺是听…听俺哪故去的夫人说的。”

“您是说先夫人!”李时深怀疑的看着吴霸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是她跟您说的?”吴霸山顿被问得颇为局促。他既不能提及瘸郎中,又不想欺骗李时深。可权衡后还是硬起头皮掩饰说,“是…是她去世前,跟…跟俺说的。”为摆脱说谎的窘迫感,又忙主动的表示说,“望公,其实俺也不知道她是打…打那儿听来的?”李时深见他这么说便不再追问,而摆了下手说,“不碍事,不碍事。我也就是一问。”

李时深虽然是这么说,可其心中却不免勾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和对弟弟的思念。他沉默了一会,便又试探性地说道:“吴会长!据我所知,晓得此种医理的人可不多见哪!这位郎中能与先夫人说起这些,没准他和医养堂多少有些渊源呢?”吴霸山当然听出李时深的意思,可囿于对瘸郎中的承诺,他依旧装着不知的说道,“唔中,俺想也是。唉,可惜俺那夫人不在世了。”说着干咳了几声,又没话找话地问道,“噫,咋不见公子呢?”

李时深将砚台盖起,淡淡的应道:“他呀,出门了;每年都有这么两趟。这是祖上的规定,叫着跑郎中。”吴霸山即该恍然悟道,“噢!难怪四乡八邻都知道这儿的医养堂。”

因自己一再说谎,吴霸山感到愧疚难当。他站起身,拱手说道:“望公,俺吴霸山没别的本事,平生只晓得打打杀杀,但有用得着俺的,望公只管言语一声。吴某万死不辞!望公,告辞啦。”李时深起身相送道,“吴会长勿须客气!”又叮嘱他说,“会长,家去后莫要主动与太太们问这诊疗之事。做女人的都非常的不容易呀!尤其是这子嗣的事,要顺其自然,莫要过于殚思。哦,这殚思嘛就是……”

吴霸山不等李时深解释,便快言直语道:“俺知道,就是莫要日思夜想。”可他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嘿嘿笑道,“这…这也是俺那先夫人说…说的。”李时深也点点头说,“嗯,我想也是!”吴霸山忙示意李时深留步,然后拱起手来一边称谢,一边快步的离去。

最新小说: 大唐二愣子 我在秦时做丞相 三国之汉魏风骨 鲁国 醉吟江山 亮剑,开局砍翻坂田联队 虚构三国 华夏真相集 盛唐小园丁 他是大夏之皇,他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