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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感念爷爷良苦用心(2 / 2)

旧时女人一旦难产,多是九死一生的事儿。因而李时渊闻说后,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也不知治不治得来他夫人的病。只是想,他都关了一大堆的郎中,这说明他夫人的病绝非是一般可治之病。他还是说了,治不好都得陪他夫人一块儿上路。好在去往其夫人住所的路上,我意外的发现他夫的有病应该是为山上的瘴毒所害。察觉到这个后,我就利用这个发现巧妙地劝说他俩口子尽快离开蜈蚣山。当然,我也因此下了山。”李时渊颇为自在地靠到椅背子上,“他还让我发了笔大财,叮叮当当的给了我一背囊的银子。”

“呵呵,原来那满当当的一包银两是他给你的呀!”周恩一旁笑道。李时渊忙坐直了身子说,“我还扔了一些呢!当时小六子护送我下了山,我原准备是到了那丁字路后便拐到别处去,却遇上了周先生你呀。想来,也是机缘吧。尤其上我被黄家人逮了去后,若不是再次遇上你周先生……,唉!”李时渊叹了口气,才又说道,“为了医养堂,我也只能一死了之啦。所幸的是各路朋友,仗义执事,将我救下。尤其是周先生和阿补通一道帮我讨回了那份屈人的字据。不然的话,我还是不敢回家呀!”

“时渊兄!”周恩谦逊地摆手笑道,“那字据是阿补通弄给您的,与我无关哪。”李时渊却执意地表示,“有关!当然有关喽。你想啊,那黄家人啥事都能做得出来。可以说,你这头把字据偷走,他那头指不定很快就又伪造一个出来?所以我说,主要是因为有你在,他黄家人才彻底死了心。”周恩仍就摆着手说,“那个字据属于满清时期的旧账,而且非源于平等、自愿、正义。所以即便他们拿出来讨说法,民国政府也是不会承认的。再就是,这种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竟然还敢借着张勋复辟的恶劣影响,跑到我的管辖胡作非为。我是断然不能容忍的!”

“可不管咋说,这恩义我是不能忘的!”李时渊取过酒壶,亲自为周恩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邀请说,“来,周先生,我再敬你一个。”

李时深已从弟弟的介绍中知道了更多的情况,他缓缓地站起,感慨良多的看着大家说:“一直以来,不论是旧时的朝庭,还是现在的民国政府,都知晓‘民为重,君为轻’的道理。可国运一旦衰微,这句话便被颠倒了。如今,民国虽立,却是国不像国啊!军阀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官吏鱼肉乡里,祸害百姓。周先生也算是乱世为官哪;可您却能守正清廉、迷道辅政,嫉恶如仇,不失儒风,很是令老夫敬佩!来,周先生,这杯酒,我敬您!”周恩忙站起身,拱手谦让道,“望公,您如此赞誉周恩,实在是令晚生汗颜哪!望公救死扶伤无数,却从不居功自傲,从不希冀感恩、图报;此等操守,真乃君子义士也!周恩当以望公为楷模,一心为众,言行一生。这杯酒,当由晚生敬望公才是!”说罢,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李时深缓缓喝下,随即吩咐把大家的酒杯都给斟满了。

李时深再次端起杯子,语气轻松的说道:“当年,辞归的太爷爷说,‘亲朋聚酒,相得益彰;适可而止,快活健康。’来!周先生、刘保长、时渊,”李时深一一邀请着,最后冲儿子说,“你也来,我们一齐干了!”

大家已酒足饭饱后,李时深便命管家把酒席撤了,沏来好茶,大家又围坐着一齐喝茶,闲聊。

徐聊天间,李时深突然向周恩问道:“周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下,跟你们一块的那位杜先生是哪儿的人?”周恩放下茶碗说,“您是说杜秋林吗?这个呀,我还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与冯教头是同门的师兄弟。怎么,您认得他?”说罢便好奇地问道。

李时深摆了下手说:“不!我只是觉得……,嗯,请不要介意我的唐突?他很像当年我见过的一个日本人。不瞒你们几个说,早年我奉爷爷之命,给黄太医送药引子时,在仓满城黄太医的府邸见过几个日本浪人出入。其中有一个长得很像这位杜先生。当然,那时的日本浪人都还很年轻。”

一开始,李时渊对哥哥的疑问也颇感好奇,及至听完竟很不以为然地笑道:“咳,我当是啥呢!哥,我最初见到杜秋林时,反应跟一样。我当时就悄悄的把他指认给了周先生。说来,我还是在仓满城见过和杜秋林长得挺像的那个人呢。后来周先生派人去查,结果呀——,”

“结果,他一点也不否认自己是个日本人,并且言明自己只是个商人。”周恩接过李时渊的话说道,“可我在了解的过程中,发现这个日本人对政治更感兴。我便派人秘密调查此人。最终发现,他竟是个日本的间谍,叫‘宫本太郎’。不过,此人已被驱逐回到日本了。”又特别说道,“听了冯教头说,义和团‘雷字门’的门首叫杜如晦,杜秋林是他的侄儿。”

“喔,是这样啊。”李时深表示的点了下头,可仍有疑惑,正要开口不意咬到了舌头,痛得他忙捂住嘴说,“哎哟,上火了!”又撩了撩舌头说,“还好,尚不致咬破。”周恩关心道,“厉害吗?我有时也这样。”李时深摆着手说,“不碍事。回头,我弄些降火、祛热的果蔬或是薏米、芡实类的汤汁调养一下就好了。这种现象多是因饮食、作息不谐时令,气血运化不畅所致。当然,客走他乡,也有水土不服的。总之,注意些调养就好了。”

“我最怕咬上。”刘保长一旁表示说,“一旦咬了,这舌头能疼上七八天。”李时深却指出说,“你好叫口疮,多是心火或是肝火过旺之故。若是经常出现的话,不妨每日洗脸时,用凉水泡眼。坚持一段时间,此症便不易再发。”刘保长见说,忙又用手捏起膀子说,“还有哇,就是每到秋冬时节,我这肩膀就痛得厉害。服些药、扎扎针明显好一些。”

周恩便提醒他说:“您这年级,可得注意适时穿衣呀!”随即冲李时深请教道,“前辈,我是留过洋的。虽说主修的是建筑,可也自学了点西医。在西学中,可是没有这湿邪、上火、痰湿之说,更没有阴阳、经络、穴位这些看不见的东西。西医通过对人体的解剖了解其中的机理与病理,并运用细菌、病毒学药物,并有针对性的予以用药施治。尤其是某些损伤性疾病,用手术的方法是非常高效的。所有的这些方法是可以被科学解释清楚,并且其中的方式方法是可以量化体现出来的。可是咱这中医似乎…似乎没有这样的科学理论?”说罢,周恩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李时深。

李时深品了口茶,慢慢地说道:“您说的这些个科学,我也是听说过。主要是从那些个传教士哪儿听的。怎么说呢?”李时深想了想,放下茶碗说,“我想,科学不一定就能解释一切!有中医的时候还没有科学一说。中医是咱中国人几千年来的经验与总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人更不能例外。所谓‘阴阳平衡,虚实分界;过之或不及,既是为病。’其中妙理、玄机,实在是不容易穷通的呀?”

“是啊!”李时渊一旁附和说,“中医的妙理很难说得透,但其思想方法最是全面、变化与辩证的。就如你给我看的那‘辩证小册子’上说的一样。”

李时深认可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道德经》有‘道常无名,朴。’其实,许多妙理就蕴藏在普通的日常现象中。比如这门,平时没啥不妥。可遇上燥寒天,便会‘吱呀’作响,门缝裂启,寒气入袭,室内东西自会宿凉;可遇上了湿热天,又难以拉开或是合紧。若是硬去关启,必致门损。您不是主修建筑的吗?哪您看,这是啥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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