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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水漫地宫欲灭顶(2 / 2)

滚了几下后,其身子已滚到了石门的下方,只要再一个翻身便可出去。可他再翻时却翻不动了。因为他的那条残腿未能及时伸直,硬让下降着的石门挡住了。他若等腿伸直再滚,显然所剩的高度已不够了。李时渊仰望那降下的石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谷耕勤被推出后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不及爬起便清晰的听到杜秋林呼喊声:“快跑,往生门跑。大水来啦,快跑哇!……”谷耕勤一边爬起,一边嘀咕道,“看来,这家伙又闯祸啦!”说着回过头看去。

只这一看,心吓得几乎要跳了出来,他一个箭步过去,一手抓住李时渊上衣,一手揪他的裤腿,奋力一拽,横着把李时渊拖了出来;石门也“刺啦”一声落了下来。

“好险啊!”俩人盯着那石门,怕怕的一同说道。杜秋林已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李时渊忙冲他问,“又出啥塥啦!他俩呢?”杜秋林回看了一眼说,“在…在后面。快跑啊!触机关了,是个大机关哪。”

“大机关!啥样的大机关?”谷耕勤气恼的一把扯住杜秋林追问道,“难不成又是你多手弄出来的?”杜秋林看了眼满脸怒容的谷耕勤,吓得急忙挣脱他,向着边上靠去,并结结巴巴的说,“这个…这个等出去了再说。”

谷耕勤对杜秋林的印象一直不好,想着自己遇险后他却像没事似的草草的问了一句,这会也不知闯下啥样的大窝还是这么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这山里人的脾气大多是不怒则已,一旦怒起管你是谁。谷耕勤腾的蹿一股怒火,怒指着杜秋林骂道:“你他娘的还知道出去再说?”说着一拳打在杜秋林的心口上。杜秋林“哎哟”一声跌坐地上。谷耕勤欲要再抡起拳头,李时渊忙拉住他说,“算了算了,咱还是快跑吧。”这时冯教头和周恩也刚跑了来,冯教头看了眼坐在地上,揉着胸口的杜秋林,晓得是师弟被人打了,心想“这家伙确实该揍!”他忙冲李时渊和谷耕勤催促说,“快跑吧,晚了就没机会出去了。”

大水撞击着道壁滚滚而来。杜秋林“哦哟!”一声爬起来拔腿跑去,谷耕勤忙搀着李时渊一块跑,周恩与冯教头并排跑着。周恩发现了周围的的变化,很是担心的问道,“冯教头!我发现岔口上的石门都降下了,那生门不会也关上了吧?”冯教头匆忙地应道,“关上了!都关上了。”又回头看一眼迅速涌来的大水,心境忧虑的说,“不瞒你说呀,出不出得去就看刘保长的啦。”

“什么?靠刘保长!”周恩不解的看着他,冯教头忙解释说,“对!现在只有他在外面等着。我们必须在水淹过头顶前赶到生门,把开启生门的字诀告诉他,由他用字诀开启生门。”

“哦!跟进来时那样。”周恩稍微松了口气,可冯教头却不无担心地说,“问题是他耳朵有些背。老实说,我很担心他能不能听清那些字诀?当时,我只想着他记性好。”

“可是时渊兄的的记忆也很好啊!”周恩紧跑着说,“再说他的腿也不太好使,你该把他留在上面。”冯教头回看了眼汹涌的大水说,“正是他的腿不好使,我才没让他守在上面。谁守在上面,我都想过了。杜秋林是又愣又冲,我担心他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谷大哥自是不在考虑之列;您我是不好留下来的;所以只能是刘保长了。”

周恩依然不解的问:“你说了这么些个理由,可我还是不明白时渊兄咋就不能守在上面?”

“你咋忘了?”冯教头看着前方说,“下来时你也看见了,我是用特定的步子完成了那个字诀的。就是说,我担心时渊兄做不来呀!”周恩噢了一声,期待道,“但愿他能听清楚这救命的字诀!”

忽然俩人感到有水从脚下流过,都忙回头看去,只见来水越来越大,越来越汹,俩人忙加快了脚步。然而,周恩和冯教头却不知道,本该守候在生门的刘保长,因怀疑屋外有人竟到外面查看去了。

当时,见他们进入地宫后,刘保长便提着枪,躲藏在诵经阁的一个角落守候。天渐渐变黑,不时有风刮起,一轮明月已悄悄的升到了半空。

突然,刘保长发现窗外有人影闪过,他是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声谁?举枪就跑了出去。他这头刚出去,屋子里的生门也徐徐的关上了。然而,全不知发生了一切的刘保长,跳出门外,警觉地四处搜查。

他小心地搜查了一遍,无任何发现后直起腰来,提枪自语道:“不对呀?明明是个人影闪过嘛!”忽然,一阵风把长院子外的一棵大槐树吹得哗啦作响,一枝伸入院内的树梢随风摇曳,月光将树影映在了诵经阁的窗户上,似人影晃动。刘保长见之,恍然松了口气说,“咳,俺真是老眼昏花啊。竟让这么个树稍给糊弄了!”

他忽感尿急,急解腰带方便。他一边撒起尿,一边舒爽的他望着皎洁的明月,把《西厢记》里的诗句,“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改动的念道:“隔墙树影动,疑是恶人来。”

然而,就在刘保长如此风花雪月之时,地宫里的周恩、冯教头一行正趟着已没过膝盖的大水,跌跌撞撞的往生门逃去。终于一伙人逃到了生门,齐齐挤在门前,高声呼喊,使劲地捶打石门。

刘保长!刘保长啊。……

杜秋林喊得最响。见外面没有动响,他忙提议说:“保长耳聋,咱们一起喊吧?”大伙忙一同响应。怎知共同呼喊之下,除了第一次声音较为清晰外,接下来的呼声与回音夹杂一齐,越加的不知道大家在喊什么。

大水不再似先那激撞,而是开始向上涨。整一条地宫在壁灯的映照下格外的阴森恐怖。

刘保长——这位末代的秀才,扎着裤腰,欣赏着皓月下的夜景,还兜起耳朵倾听蛐蛐的叫声,又饶有诗趣的念道:“清夜沉沉,暗蛩啼处檐花落。乍凉帘慕,香绕屏山角。堪恨归鸿,情似秋云薄,书难托,尽交寂寞,忘了前时约。”(见北宋张元幹《点绛唇·呈洛滨、筠溪二老》)也不知他何以会念这么一首词,不过词中那“忘了前时约”的一句,应是当下周恩、冯教头等人最为惊怕的。念完后,刘保长把别枪入腰带,哼起小曲悠悠然地走了回来。

他跨过门槛往里走去,忽然他发现生门关上了,忙近前查看;生门里面传来阵阵的呼喊声。刘保长将耳朵贴在生门上,大声喊道,“喂,是你们在喊吗?喂,这门是咋事。喂,喂喂?咦呀!哪来的水呀?”

突然生门的细缝上有水溢出,刘保长忙把贴门上的耳朵移开。其实这预示着地宫里的水已经满到门上了。刘保长也意到问题的严重,忙抹去耳朵上的水继续呼喊道:“什么?俺听不清啊!喂,喂…喂?”

“谢天谢地,他总算听见了!”杜秋林高声道,大伙更加起劲地呼喊;可刘保长就是不清听里呼喊着啥。周恩忽然明白乱哄哄之下不利于声音传播。他退到后面冲大伙吼道:“都别喊啦!”大家顿时都静下来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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