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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知己知彼胜可期(1 / 2)

齐祥一家全起身向蚂蚱行礼,蚂蚱忙闪到一旁摆手说:“不值当,不值当!说来惭愧惭愧!”李时深笑着招呼说,“蚂蚱兄弟,刚才我们确实念叨你来着。”说着为他介绍了方豪裁、谷耕勤、马忠等一众人,蚂蚱规规矩矩的与他们一一见过礼,然后示意他坐到自己这一桌来。

蚂蚱瞅了眼两桌各不同来路的人,顺从的走到陪客的下首位,并接过管家挪来的椅子,然后立直身子恳求道,“望公!您还是叫俺蚂蚱吧?这样俺才自在。”李时深笑着示意他说,“坐吧。”

李福把酒盘送到台上,齐贤和蚂蚱忙起身为大家斟酒。自己一会儿,每个前面都摆着一杯清冽甘醇的老酒。

李时深拿了酒杯起身说道:“诸位!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来吧,大家先干一杯。”李时深先处一口喝尽,并招呼着大家吃菜;蚂蚱忙站起给大家斟酒。李时深摆手说:“蚂蚱,你坐着。都是重情重义的兄弟,都不要再客气。”蚂蚱依旧为大家斟着酒。方豪裁觉得这小杯子喝来不爽,便冲管家要了只大碗,吴霸山瞧见了也嚷着要来一只,谷耕勤受到了他俩感染,竟也忍不住说道,“俺…俺也用碗。管家,你就别找碗了,俺就用这个。”说着,他一口把面前的一碗热汤喝了,然后捧起酒坛把三只大碗倒满。

李时深笑着为马忠和谷耕勤碗里夹了菜,然后看着蚂蚱问道:“蚂蚱!你一直跟在范有才身边,可否说说他近来的打算和三花堡的情况?”蚂蚱腾的站起,上手拿着筷子,嘴巴仍咀嚼食物说,“没问题!若不嫌俺啰嗦,俺能把前前后知道的东西全一股脑说喽。”

“好好好!”李时深笑着做了个手势示意说,“你坐,坐下说。”又念及方豪裁须赶回去处理庄上事务,故而对他要求道,“蚂蚱,大家都有要紧的事赶着去做,你还是简明扼要的说吧。当然,有不明或是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地方大伙会问你的。”

“没问题!”蚂蚱再次起身表示。

谷耕勤鲜有说话,可一旦遇上自认是好奇的事却是不吐不快,特别是前阵子跟着李时渊、周恩他们寻宝遭山匪围堵的经历让他这个养蜂人觉得,江湖上的许多事情跟他养的那一窝窝蜜蜂的很像近,别的情形不说,单单是这聚到一起的一大帮子人,不仅是有首领、有等级、有分工,而且还一个个任劳任怨、尽忠职守。他不由从蚂蚱的举动联想到了寻找花蜜的蜂皇、卫蜂、侦察蜂、工蜂等。但他最主要的还是想以蜂喻人比事,赶紧商量出一个好的行动方案来。

他兀自端碗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把嘴冲一旁的方豪裁问道,“三庄主,你…你问手下时他…他们也都像他这个样吗?”方豪裁还从未注意过这个问题,他把送到嘴边的碗搁下,扭过身子冲彭飙说,“俺倒是挺随便的,他们咋说都行,只要别让俺听着烦就成。”彭飙捏着酒杯回应说,“俺贴身的几个都挺随便,就同亲兄弟一样。”又看着齐祥、齐祥嫂、大山伯、浪叔和五哥等人说,“不过,对俺爹那一辈的人,俺小时候咋叫,现在还是咋叫。”吴霸山捧着酒碗,大声说道,“不用说,这是麻五六那小子倒腾出来的玩意。这小子跟我一样,打小爱听说书,尤其爱看大戏。俺估摸着他把戏曲里的那些个东西全学到了弟兄的身上。蚂蚱曾是他的贴身,自然是少不了他那尖刻的调教。是吧,蚂蚱?”

蚂蚱又要站起来,却被一旁的马忠按住,只得欠了下身落座应道:“回大寨主的话:是的,是这样的。俺…俺…还觉得范有才肯留俺在他身边,应该也多少有这个原因?”

“那是当然的!这个家伙最看重这些。”吴霸山把捧在手中的酒碗用力一放,大声说道,“当年的一场庆功宴上,俺把他的座次只是稍稍的排下了一点,他便怀恨在心。竟然私下里鼓捣着麻五六、黑老三向俺发难。他娘的!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混账透顶的狗玩意,老子就该一枪毙了他。嗨!不说了,喝酒。”

吴霸山兀自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完,其他人也大都喝完,惟有齐嫂轻呷一口,并轻声说道,“俺觉得,规矩和礼数还是要讲的,不然的话,一个个没大没小,七嘴八舌,非乱套不可。”

“咳, 你个女人家,多啥嘴呢?”齐祥瞪了一眼齐祥嫂说,齐祥嫂待要争辩,可想到自己才赞成说要有规矩礼数,便咬着嘴唇站起身给大家倒酒,齐贤紧赶嗯着拿过酒壶给大家满上。李时深笑着说,“懂规矩,守礼数,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在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群体中,这一要求尤为重要。中医里有七情致病说。也就是说,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而七情是可以乱心、乱志,乱身。比如人大喜的时候,可能会忘乎所以,人狂怒的时候,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忧伤的时候,多半意志消沉,思虑过度多劳神昏然,悲伤惊恐时,更是不知所措,难以自己。所以,人之七情若不适当加以约束、宣泄和引发,再遇外邪的干扰,于人而言,必易生大病;于事而言,致乱无穷。哎呀!这都说到哪儿到哪儿了。”

忽然发觉自己话说多了,李时深不好意思的摆着手表示,大家伙却是会心地笑了,吴霸山最爱听李时深念叨这些,兀自听不够的大声道,“望公!这医道与治人道有很多相通。平是里从戏曲里听到的那些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俺还真没法从中悟出多少道道,可你这么个说法,俺一听便好像懂得了许多。真的!”

吴霸山是有感受的,他能从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匪头子,变成一个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商人,再变成一个懂规矩、守礼数绅士一般的人物,这都与医道有关。彭飙也自是想起了上次来这时李时深父子用风邪贼害与他比喻山匪帮派内外之间的明争暗斗的关系,并因此次遭遇而深刻的体悟到了其中道理。因而他也大声附和着吴霸山的话说,“是啊是啊,俺就是因为不懂这个让人占了老窝。”

李时深忙又摆了下手说:“方才吴会长说的那句话是出自《礼记·大学》。文中是这样写来:‘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李时深闭着眼、摇头晃脑的默诵完这一段后,一副颇有心得地睁开眼看,却发现大家一个个神情木然的望着他,独有吴霸山似懂非懂的咧着嘴点头傻笑。

李时深见状晓得自己说走眼了,尴尬的拍着额头笑道:“呵呵,说远了,说远了。咱的意思啊,就是想说明一点。这治理国家,或者是你们那些个帮派的治理,其大体的道理跟咱给病人治病差不多。既要看外象,又要晓内理;既要抓大,又不能放小;即抓重点,又不可忽略此症与五脏六腑及外邪贼害间的关系。其实呀,咱郎中的学问就是一个庞大的关系学。其中的联系与发展,须臾不可忘记。一旦忘记……”

李时深发现自己又犯了唠叨的毛病,忙中止道:“哎呀呀,又说远了,又说远了。我这人就喜欢跟人普及医养的学问,可又总不看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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