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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纷纷扰扰总迷离(1 / 2)

戴良终归还是太年轻。

这些年他在小六子带引下确实进步不小,而且很得麻五六的赏识。但他毕竟还是世面见得少,因而难抑年少的轻狂。可他这番话不仅嘲讽了文从正,也奚落了三花堡的人。

彭飙气恼,齐祥等人也都气愤不平,可都只能不忍着,毕竟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祥嫂却是担心争吵起来会坏了这要紧的事,因而紧张的看着文从正。文师爷倒毫无怒意,而是哂笑一声说道:“嗯,范有才确关是个小人,可就是这种小人才不易对付。据我所知,正是他破解了那位法师爷的神奇。”

文从正这一轻描淡写的回应,可以说比前一句更加伤人。它不仅勾起了麻五六最挂不住的往事,也勾起了山神帮最是痛苦难堪的旧事。

众头领怒目瞪向文从正,戴良更是拔出枪来冲文从正叫骂吼道:“姓文的!你哈意思?”观众正白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应道,“没啥意思。不过是你们想多了而已。”麻五六忙示意说,“哎哎!还是先听听李望公咋说吧?望公,您请。”

李时深越发觉得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做事远比开方配伍难多了。配药讲君臣佐使,可这些人各认各自的主,各想各自的事。若有一个可行的方法,不仅没办法,把他们拿捏到一处,即使拿到了也无法保证从始而终的统一行动。他自认自己是位颇有造诣的郎中。虽然,自己不曾有排兵布阵的经历,可用药如用兵的道理却是深信不疑。

当下,麻五六是心有旁骛,文从正和戴良是代表着各自的力量暗暗较劲,彭飙是因有求于人而倔从于目前。若不先把这些有害的因素剔除了,接下来的行动很难顺利展开,也无法保证最后的胜利。所以,李时深开出了他的这第一道方子,即『致:五脏六腑无隙方』。他要把大家的思想统一起来,而他这一药方的药引子则是吴霸山、小六子和方豪裁。

李时深望了望大家并缓缓地说道:“我是一个郎中。可以说我想过无数次配方救人,却不曾想过拼打厮杀。今硬是遇上了,那就用我这郎中的头脑去想一想这用兵的事儿吧。”李时深拍了拍额头继续道,“有道是治病必治本,用药如用兵。药效在配伍,配伍在于君臣佐使的和谐。配伍和谐,药效则专,专则病除。这就是说,咱们这些人虽然分属不同的方面,可有一点是相同的,这就是咱们同气同声。声,为不平之声;气,为仗义之气。同气以为求,同声引为和;大家重义气,抱不平,故而才聚集于此。……”

李时深以自己独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看法,而众头领却被他的这种似深又浅,似浅又深的侃侃而谈,弄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不过对其中的仗义疏财、报答不平、重情重义等江湖道义倒是深以为然。彭飙、文从正、麻五六则是频频点头,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李时深扫了扫大伙的表情,满意大家的反应,并进一步说道,“然而,同气相求、同声相和的氛围也是很容易受到破坏的。因为四时八风、七情六欲,也就是温热寒凉暑燥风、喜怒忧思悲恐惊,皆可乘侮破格,撕裂大家伙的同气相求、同声相和的局面。……”

众人再次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可旋即见他说道:“这不!刚才他们的争论是不是差点伤了和气呢?”大家伙像忽然都明白了似的纷纷点头,连声称是。李时深又强调说,“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仗义疏财,团结一心;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见利忘义,离心离德,相互猜忌。诸位,是不是这个理啊?”大家表示认同,原有的隔膜有所削减。

李时深便特意冲文从正问道:“文师爷!方庄主何时能到?”文从正起身应道,“应该就这两天吧。”并冲麻五六建议说,“麻帮主,今日所议之事是不是等吴会长和方庄主他们到来后再议?”

“俺正有此意!”麻五六立刻表示,又站起身说道,“诸位,这吃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喝酒去吧!”李时深取出两张大额银票,一张递与麻五六说,“麻帮主,接下来开销不小,您请收了。”麻五六接过银票,眼珠子瞪得溜圆。因为银票的这样的数额确实太大了。李时深又将另张递与文从正说,“文师爷,这一张你就代方庄主收下吧。”文从正却坚辞道,“望公!在下实在不便领受。你还是直接交给方庄主吧。”

李时深待要进一步劝他,麻五六也已紧着把金票退回来说:“哎呀!您太客气了客气。不能收,绝不能收!望公,这要收了,咱岂不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了嘛?不能收。”又转过身冲大伙说道,“弟兄们,李望公可不只是有恩于俺大哥和二弟。”他拍了拍挎着的盒子枪继续说道,“俺们这些新家伙,也是俺大哥托望公的福弄来的。望公,可是俺们的大贵人哪!”

李时深觉得刚才那番说辞还是有效果的,也表明与他们打交道还是有基础的。他谦虚地拱手表示:“说不上,说不上!”又望着大家说,“各位,我医养堂从不与人见外,也请大家不要与我李时深见外。好不好啊?”众人齐声叫好,麻五六即大声招呼道,“请各位移步那边饭厅。咱们一醉方休!走哇。”

一众人说说笑笑的就餐去了。

……

吴霸山和小六子抄近道策马急驰,一路飞奔,日头越来越斜,灸里镇越来越近,吴霸山却是越发地焦虑不安。

……

二姨太始终留意着四姨太服药的时间,心境却无法抑制地躁动起来。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失手,沉住气,这次定要杀死她!」

……

三姨太因莫名的烦燥一夜不曾睡好。说来,后半夜里,也是不知那儿来的猫头鹰,总冷不丁的『噢』一声,墙旮旯里的老鼠则是吱喳个没完,竟有一只老鼠爬过三姨太的手臂,害得三姨太再没有睡意。

老人说「猫过现诈尸,鸮声闻死音。」偏偏在三姨太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之际,窗台突然『踏』一声,随即『吱吱』两声,便又归为静寂。三姨太被吓着了,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其实那就是个夜鸮的捕鼠过程。熬到天亮,三姨太慵懒的起了床,丫鬟也跟着起身,伺候其洗漱。因见三姨太容颜憔悴,自是关心问她。三姨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怅然应道,“唉!总也睡不好。昨晚,那该死的耗子,足足闹了一宿没睡。”

她如此说着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连忙问道:“哦,翠翠、小玲、芳芳她们都上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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